第6章

万敌松开手，转身面对白厄："现在，把你刚才说的再重复一遍。"

白厄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我……喜欢你？"

"为什么是问句？"万敌皱眉。

"不是问句！"白厄急忙纠正，"我喜欢你！非常喜欢！"

万敌盯着他看了良久，长到白厄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然后他说："你知道吗，救世主，你这一周的表现，简直就像个吃醋的小孩。"

白厄羞愧地低下头："我知道，我很幼稚。"

"确实幼稚，"万敌点头，但话锋一转，"但也很有趣。"

白厄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万敌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是白厄极少见到的笑意："我说，看你因为嫉妒而手忙脚乱的样子，很有趣。"

"你……你知道？"白厄瞪大眼睛。

"救世主，"万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把醋意写在脸上了，谁看不出来？"

白厄感觉自己的脸烧得更厉害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曜星是你表亲？"

万敌的目光柔和了一些："因为我想看看你会做什么，会走多远。"

"这是在……测试我？"

"不，"万敌摇头，"只是好奇。你总是那么直白地表达对所有人的关心，我想知道，对我的关心是否有什么不同。"

白厄的心跳加速："那么……有什么不同吗？"

万敌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你从不会因为其他人不给你黄金蜜饼而闷闷不乐三天；你从不会因为其他人和谁走得近而连着一周送石榴；你也不会因为其他人的一个微笑而失魂落魄。"

白厄惊讶地张大嘴："你都注意到了？"

"我当然注意到了，"万敌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就像我注意到你每次见到我时眼睛里的光芒；注意到你在战场上总是第一个冲到我身边确认我安全；注意到你会记得我喜欢的每一样东西，从黄金蜜饼到悬锋城的特制茶叶。"

白厄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胸腔了："那你……你是什么感觉？"

万敌沉默了片刻，目光柔软却无比真诚："我想我也喜欢你，白厄。以同样的方式。"

"真的吗？"白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你常常对我说'太吵了'、'别闹了'之类的话啊？"

万敌叹了口气："因为你确实很吵，而且常常不经大脑就行动。但这不代表我不喜欢你的这些特质。相反，"他顿了顿，耳尖微微泛红，"正是这些让你与众不同。"

白厄的眼眶有些湿润："万敌……"

"白厄，"万敌少见地直呼他的名字，"我不擅长表达感情，但我想你已经等得够久了。如果你愿意接受一个不善言辞的人，那么——"

他没能说，因为白厄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抱住了他："我接受！我当然接受！天啊，万敌，我做梦都没想到会这样！"

万敌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轻轻回抱住他："你想太多了，救世主。要知道，我从来没有拒绝过你的任何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