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锁定了我的眼睛，仿佛回到了那个雨夜。
“那晚，你在智慧宫门口，抱着一堆被雨淋湿的资料，看起来有些狼狈。”
我回想起那个场景，当时正赶着交一份论文，结果突降大雨，我没带伞，抱着打印好的厚厚一叠资料狼狈地躲在屋檐下。
“我路过，看到你，停下了脚步。”艾尔海森的声音带着一丝回忆的温度，“你的黑发微卷，被雨水打湿了一些，贴在脸颊上。水元素神之眼的光芒在昏暗中格外明亮，映衬着你的眼睛，看起来像一只困惑的小动物。”
“我向你走过去，为你撑起了伞。”
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他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当时的场景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普通的、有些窘迫的雨天，而他只是一个路过、好心帮忙的陌生人。我甚至没看清他的脸，只匆匆道了谢，便赶紧离开了。
“你在伞下抬头看我的时候，目光干净而纯粹，带着一丝惊讶，又很快转为感激。”艾尔海森的指尖在我手背上摩挲得更深，仿佛在重温那一刻的触感，“那一刻，我原本纯粹基于数据的好奇，转化为了一种更直接的、生物本能的冲动。”
“我对你产生了兴趣。”
“不是作为学术合作者的兴趣，而是……作为一个人，一个女性的兴趣。”
他终于承认了，他对我产生了兴趣，而且不是出于理智的学术考量。我感觉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烫，全不敢抬头看他，更不敢看包间里其他朋友的反应。
“所以，当我收到教令院发来的你的结婚申请时，”艾尔海森语气平静，但眸子里却闪烁着得逞的光芒，“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同意了。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让我的‘研究’从观察进入到更深入的阶段。”
“你说得对，卡维，”艾尔海森看向情绪复杂的卡维，露出了一个极浅的、却带着强大压迫感的笑容，“我确实是‘早有图谋’。从雨中相遇的那一刻起，我就对你产生了强烈的，想要深入了解、想要占有的欲望。而基因匹配系统，以及你的结婚申请，只是给了我一个美执行计划的契机。”
“我的计划，就是把你，彻彻底底地变成我的人。”
他当着所有朋友的面，毫不掩饰地承认了他的“图谋”，甚至用了“占有”这样直白而强烈的词语。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到他握着我的手越来越紧，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主权。
卡维彻底傻眼了，张着嘴巴半天没发出声音。提纳里和赛诺交换了一个眼神，眼里都带着一丝惊讶，但似乎又有些了然。
“所以，你同意结婚，不是因为什么学术资源，也不是因为单纯的数据好奇，而是因为……你在雨中见了我一面，就对我……”我结结巴巴地问，感觉自己像在梦里。
“是‘一见钟情’吗？”艾尔海森轻声打断我，语气带着一丝愉悦，“如果你坚持使用这样感性的词汇来定义，那或许勉强可以算。但对我而言，更准确的描述是，你引发了我大脑中对于未知和高度契合的强烈的探究欲望和占有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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