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散兵愣住了，"什么意思？"

"我们都是...人偶。"你伸出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我知道。"

这句话如同一柄利箭，精准地射中散兵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他猛地后退一步，再次审视着眼前的你。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从未告诉过你他的身份，也没有其他人会在你面前提及此事。除非...你的确有什么特殊之处，某种连他都未曾察觉的能力。

"不许乱说。"散兵冷冷地转过身，背对着你，"也不许再提这件事。"

你默默地站在原地，似乎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某条不该越过的界线。沉默在房间蔓延，直到散兵的肩膀微微松弛下来。

"去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出带你离开总部。你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点点头，乖巧地回到了自己的小角落。

散兵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波澜起伏。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一个小人偶如此在意，也不知道为何那声"爸爸"会让他如此动摇。

或许，正如你所说，你们确实有某种连接。一种超越了造物与被造物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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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慢点。"散兵看着你在前方小跑的身影，无奈地加快了步伐。

今天是他第一次带你离开愚人众总部，来到了至冬市集。你显然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一路上东张西望，眼睛都不够用了。

"这是什么？"你指着一个摊位上的花朵问道。

"郁金香。"散兵简短地回答。

"这个呢？"你又指向另一个摊位的小玩意。

"发卡，女孩子用的。"

"我可以..."

"不行。"散兵果断拒绝，拉着你继续往前走，"别被这些没用的东西吸引了。"

你撇撇嘴，但也没有强求，乖乖地继续前行。市集上人来人往，有些行人会好奇地看着你们——一个看似高冷的少年带着一个精致如人偶的小姑娘。但只要散兵冷冷地回瞪过去，那些目光就会迅速移开。

突然，你停下脚步，鼻子轻轻抽动，"好香..."

散兵顺着你的视线看去，是一个卖甜点的摊位。虽然你不需要普通食物，但自从情感模块逐渐活跃后，你也开始对人类的食物表现出兴趣。

"想吃？"散兵问道，语气中已经不再有最初的不耐烦。

你期待地点点头。

散兵轻轻叹了口气，带你走向摊位，"一份草莓蛋糕。"

摊主笑眯眯地看着你，"这是你女儿吗？真可爱！"

散兵脸色一沉，还没来得及反驳，你已经抢先说道："不是的，他是我的——"你想了想，没有说出"爸爸"二字，而是认真地说，"他是我的...散兵。"

摊主一脸困惑，但散兵却微微睁大了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表情柔和了下来，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少废话，快点。"

拿到蛋糕后，散兵带你找了一处僻静的长椅坐下。你小心翼翼地品尝着生平第一口甜食，眼睛因为惊喜而睁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