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沉默地听着，眼神变得更加复杂。
"但为什么是孩子？"我问出最残忍的问题。
"因为成年人的身体已经定型，无法全接纳龙珠的力量，"父亲痛苦地说，"只有发育中的身体才有可能实现美融合。"
雷克突然开口："实验开始前，他们告诉我们这是'荣耀'，是为龙族献身。但当我们尖叫、哭泣时，没有人在乎。"
父亲低下头："对不起，孩子。我试图反对这些实验，但我的声音太小了。"
"那现在呢？"我看着父亲，"你打算怎么做？"
"首先，我需要确保你们的安全，"父亲说，"然后利用我的地位，开始收集证据，揭露这些非人道实验。"
我惊讶地看着父亲——这远比我计划中的要激进。前世的历史记载中，归渊岛的实验一直持续到了联盟解体，从未被公开曝光过。
"但这会让你陷入危险，"我担忧地说。
父亲微微一笑："比起让这种罪恶继续下去，我宁愿冒险。"
雷克抬起头，眼神中的怀疑稍微减轻了一些："你为什么要帮助我？我只是一个失败品。"
"不，"父亲坚定地说，"你是他们犯下罪行的见证者，是能够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的关键。"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秘密行动。父亲白天继续他的联盟工作，暗中收集归渊岛实验的证据；我则继续教导雷克控制他体内的力量。
雷克的进步令人惊讶。没有了实验室的残忍手段，在正确的引导下，他对龙珠力量的掌控正逐渐稳定。他不再频繁失控，也能够进行越来越复杂的能量操作。
"你知道吗，"一天训练后，雷克突然说，"有时我不敢睡觉。"
"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梦里全是血，"他低声说，"我梦见自己杀了很多人，龙族的人...而我享受那种感觉。"
我心一沉。是前世的记忆吗？还是龙珠侵蚀造成的幻象？无论是哪种，都必须阻止。
"那只是梦，"我握住他的手，"不是你。真正的你在这里，是在努力控制力量的雷克，不是梦里那个杀人者。"
他犹豫了很久："如果...如果我体内的力量总有一天会得到控制，但是我的思想被扭曲了呢？如果我变成了他们想要的武器，只是不再服从他们，而是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
这正是前世发生的事。雷克最终控制了力量，但仇恨和曾经的痛苦扭曲了他的心灵，让他成了屠龙者。
"那我会阻止你，"我认真地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确保你不会迷失。"
雷克看着我，眼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你不害怕吗？"
"怕，"我实话实说，"但比起害怕，我更相信你。"
就在这时，父亲匆忙闯入房间，脸色凝重："糟糕了，激进派已经开始行动。他们怀疑我暗中帮助你们，开始调查我的一举一动。"
"他们发现这里了吗？"我紧张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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