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响起，思思羞涩地点头致意，看上去既甜美又得体。
"作为长姐，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父亲突然转向我，眼中带着一丝警告。
我微笑着走到众人面前，举起酒杯："当然。欢迎思思回到陈家。作为姐姐，我准备了一个小小的见面礼。"
我朝服务生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端上一个精美的礼盒，放在思思面前。
"打开看看吧，妹妹。"我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思思有些迟疑，但在众人的鼓励下，她还是打开了盒子。盒子里躺着一条黑纱织就的素衣，还有一串念珠。
全场顿时一片寂静。
"这..."思思露出困惑的表情。
"这是我母亲为家人准备的守孝服。"我笑容不变，声音却足够所有人听清，"毕竟，你作为陈家的一员，自然也该为陈家的女主人守孝。我母亲才刚去世七天，家里还在丧期，你披红挂彩的实在不合适。"
思思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知所措地看向父亲。
"雨桐！"父亲的声音因愤怒而发抖，"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慌不忙地看向父亲："父亲难道不是一向注重礼数的人吗？思思既然是陈家的女儿，自然应该遵守陈家的规矩。"我转向在场的宾客，"各位叔伯阿姨，你们说是不是？"
人群中响起了窃窃私语，有人甚至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思思和父亲。在华人的传统观念中，守孝期间大办喜事，确实是极为不妥的。
"我..."思思的声音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不知道...对不起..."
就在这时，润泽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装作好心地拍了拍思思的肩膀："别担心，妹妹。其实这些规矩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他故作随意地环顾四周，"毕竟，你之前的生活环境与我们不同，肯定不了解这些传统礼仪。"
他这一番话看似是在替思思解围，实则是在强调她的"外来者"身份，让在场的人更加怀疑她的来历。
父亲的脸色铁青，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发作。他勉强维持着微笑："思思还小，这些事情可以慢慢学。今天是喜庆的日子，我们还是——"
"思思，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突然打断父亲，笑容甜美地看向思思，"你之前是在哪所学校上学的？父亲说要帮你转学，我想提前了解一下，好安排。"
思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我在..."
"春华中学。"父亲抢答道，"思思在春华中学读书。"
"哦？春华？"润泽假装惊讶，"那真是巧了。我的好朋友张明就是春华的学生会主席，他对学校的每一个人都了如指掌。"他掏出手机，"不如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认不认识你？"
思思猛地抓住润泽的手腕："不...不用了！我...我其实是最近才转去的，可能他还不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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