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脸色也很难看："程总什么意思？"
这时，舅舅从人群中走出，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或许我可以解释一下。"他看向张静，"张女士，你是否曾经多次接触陈思思，并教她如何融入上流社会？"
张静惊慌失措，看向程远，似乎在寻求帮助。
程远冷笑一声："说吧，张静。看来今天是瞒不住了。"
父亲的目光变得锐利："程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带着所有人的注视，在父亲严厉的目光下，张静终于开口了："思思...她不是陈总的女儿。她是我侄女，受雇来扮演陈总的私生女。"
全场哗然。
"什么？！"父亲难以置信地看着思思，"这是真的吗？"
思思噙着泪水，沉默不语，这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所以这是一个骗局？为了什么？钱吗？"
程远突然大笑起来："当然不只是钱。陈志鸿，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多久了吗？看到你被一个冒牌货愚弄，还把她带进家门，当成掌上明珠..."
父亲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你策划了这一切？"
"你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项目，害得我损失惨重。"程远不再掩饰自己的恨意，"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想想看，如果思思成功融入你家，再将陈氏的商业机密传递给我...啧啧，那该多有趣啊。"
父亲的拳头攥得发白："滚出去，立刻！"
程远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袖口："不用你说，我们这就走。"他转身准备离开，又回头看了一眼思思，"你演得不错，只是遇到的对手太难缠了。"
思思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她试图抓住父亲的手："对不起...我...我被迫的...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家..."
父亲冷酷地甩开她的手："滚！"
在所有宾客的注视下，思思、程远和张静狼狈地离开了宴会厅，留下一片震惊和窃窃私语。
父亲站在原地，面如死灰，良久才回过神来，看向我和润泽："你们早就知道？"
我们点点头。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他的声音里充满痛苦。
"你会信吗？"润泽反问，"在认亲宴上我们已经给了暗示，可你选择了相信她，而不是我们。"
父亲沉默了。他知道润泽说的是事实。
宴会在一片尴尬中草草结束。宾客们纷纷离去，只留下我们三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
"谢谢你们。"良久，父亲终于开口，声音里满是疲惫，"如果不是你们，我可能会犯下大错。"
我冷笑一声："父亲，您不是已经犯错了吗？母亲去世刚刚七天，您就迫不及待地带一个陌生女孩回家，还美其名曰是您的女儿。"
父亲垂下头，没有反驳。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润泽突然问道，"你是真的相信她是你的女儿，还是只是想尽快找个替代品，填补母亲离开后的空缺？"
父亲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我只是太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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