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僵硬，像牵线木偶。
我感到一阵绝望。
难道，我还没有醒来吗？
难道，我还在那个噩梦里吗？
我看着越来越近的妹妹，她的身体微微晃动着。
我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冰冷的气息。
她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试图抓住我。
我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片模糊。
我听到一个声音，那是妹妹的声音。
“哥哥。”
然而，那个声音不再带着一丝温暖，而是充满了冰冷和诡异。
“欢迎回来。”
我的意识彻底沉入了黑暗。
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映入眼帘的，还是那片熟悉的白色天花板。鼻腔里是淡淡的消毒水味。
我躺在病床上，身上没有插着管子。林悦护士坐在床边，正微笑着看着我。
“李先生，您又做噩梦了？”她轻声问。
我愣住了。又？难道刚才的一切，依然是梦？
我看了看四周，这是医院的普通病房。窗外阳光明媚，鸟儿在窗台上鸣叫。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那么平静。
“我……”我感到大脑一片混乱，“我梦到……我妹妹她……”
林悦依然保持着微笑，但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没事的，李先生。”她温柔地说，“那只是个梦。您的妹妹很安全，她昨天还来看过您。”
我闭上眼睛，试图整理思绪。梦里的一切，真实得可怕。无脸人，紫色的极光，被围困的医院，还有最后妹妹变成无脸人的样子。
为什么我的梦境总是围绕着这些恐怖的景象？难道我的脑损伤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我睁开眼，看着林悦。她看起来很年轻，笑容很温暖，就像梦里在便利店遇到的那个林悦一样。
“林护士，”我迟疑地问，“我的妹妹……她长什么样？”
林悦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李先生，您怎么连自己妹妹的样子都忘了？她长得很漂亮，和您长得有些像。”
我心里涌起一股不安。在梦里，妹妹是没有脸的。现实中的妹妹，我好像也记不清她的样子了。我的记忆，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我……我能看看她的照片吗？”我问。
林悦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她拿出手机，翻出相册，给我看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孩，长得很清秀，笑容甜美。她站在一片花海里，看起来很开心。
“这是您的妹妹，李雪。”林悦说。
我看着照片上的女孩，感到一阵陌生。这个人是我的妹妹？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一丝亲切感？
我心里越来越不安。难道梦里的那些恐怖景象，不仅仅是梦？
“李先生，您没事吧？”林悦看出了我的异样。
“没事。”我说，“只是……只是觉得有些陌生。”
林悦叹了口气，“您的大脑受到了严重的创伤，记忆有些混乱是正常的。慢慢来，会好起来的。”
我没有再说话。我看着照片上的女孩，努力想在脑海中找到与她相关的记忆。然而，我的记忆一片空白。关于我妹妹的记忆，似乎都被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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