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绯焰照影

剧烈的能量余波中，一道绯色身影踏着燃烧的锁链破空而来。他赤发如瀑，鎏金竖瞳中翻涌着狂傲与戏谑，腰间悬着的漆黑骨笛随着动作轻晃，每一次震颤都带起一圈幽红涟漪——正是与苏晚缔结逆命之契的烬渊。

“本尊的小铃铛，何时轮到你们欺负？”烬渊单手揽住摇摇欲坠的苏晚，指尖擦过她嘴角的血迹时，一抹绯色火焰顺着指腹燃起，瞬间治愈了伤口。他将苏晚护在身后，九条锁链如灵蛇般游走，所过之处，玄霄真人布下的残余阵法寸寸崩解。

玄霄真人握降魔杵的手微微发颤：“你...你竟能化为人形？”修仙界传闻，烬渊被困千年，早已丧失化形之力。而眼前男子身姿挺拔，绯色衣袍猎猎作响，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让天地都为之战栗的压迫感。

烬渊勾起唇角，露出森白利齿：“拜小铃铛所赐，这具肉身重塑得倒还顺手。”他屈指一弹，骨笛突然发出尖锐鸣响，音波所至，地面裂开猩红缝隙，涌出滚滚幽冥业火。“当年那群仙尊用她的残魂锁我，这笔账，今日便该清算了。”

苏晚望着烬渊的背影，突然发现他耳后有道淡粉色的疤痕，形状竟与自己颈间铜铃上的纹路如出一辙。记忆深处闪过零星画面：年幼的自己蜷缩在火海，有个浑身浴血的身影将她护在怀中，耳畔响起的，正是如今颈间铜铃的清音。

“小心！”苏晚的惊呼声被淹没在爆炸声中。柳清瑶不知何时绕到侧翼，祭出本命仙剑直取烬渊后心。千钧一发之际，烬渊转身时带起的绯色火焰将仙剑熔成铁水，余焰扫过柳清瑶的脸颊，在她苍白的脸上烙下狰狞的焦痕。

“啊——”柳清瑶惨叫着跌坐在地，惊恐地望着眼前的煞神。烬渊却不再看她，转身将苏晚打横抱起，绯色火焰在脚下凝聚成莲台：“小铃铛，这破地方无趣得很，不如随我去搅他个天翻地覆？”

不等苏晚回答，莲台已冲天而起。玄霄真人想要阻拦，却被突然暴涨的锁链缠住。烬渊回首时，鎏金竖瞳中杀意翻涌：“告诉仙盟，欠小铃铛的，本尊会一一讨回。”

云层在绯色火焰中翻涌，苏晚望着烬渊下颌的冷硬线条，突然觉得这个被世人视作凶兽的存在，似乎藏着比玄霜峰千年玄冰更冷、也更炽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