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站起来拽住叶酒歌的手臂:"酒歌,我们去那边说。"
将他拉到一旁后,我压低声音:"你来干嘛?我只是和朋友看星星。"
"朋友?"他冷笑,瞥了一眼正偷瞄这边的林默,"那个小白脸都要黏到你身上了。"
"你别这样,"我叹气,"我都二十二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跟在我屁股后面嚷嚷着'酒歌哥哥带我玩'的小屁孩。"
他说这话时表情微微松动,我知道他气消了一半。
"那你要一起看星星吗?"我试探着问。
"不必了,"他转身往车那边走,"十一点之前回家,晚了我来接你。"
我咬着嘴唇看他离开,心里忽然有些失落。但很快,林默又热情地招呼我回去,继续他的星座讲解。
2
叶酒歌比我大八岁。
我十岁那年,妈妈再婚,我们搬进了叶家。彼时他已经是个高中生,对突然出现的继母和继妹并不热情。但妈妈很快用她的善良和厨艺征服了这个少年。
而我,则是在生病那次赢得了他的关心。
十二岁那年春天,我发高烧到四十度,妈妈和叶叔出差在外地。是叶酒歌背着我冲向医院,在输液室守了一整夜,也是他用冰毛巾一次次敷在我滚烫的额头上。
烧退后,我抓着他的手,迷迷糊糊地叫他"酒歌哥哥"。
从那以后,他成了我的保护伞。
但我十六岁那年,妈妈因车祸去世。叶叔经受不住打击,酗酒成瘾,后来改嫁到国外。叶酒歌已经成年,他坚持由他来抚养我。
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名义上是继兄妹,实际上没有血缘关系,法律上他是我的监护人,但我们没有任何官方文件证明这一点。
那之后,叶酒歌开始创业,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工作。他白天拼命赚钱,晚上回来检查我的作业,周末带我去各种地方散心。他试图填补我失去母亲的空缺,却忘了自己也是个需要安慰的孩子。
而现在,我大学毕业,成为了一名新锐编剧。叶酒歌的公司已经上市,他是业内炙手可热的投资人。
我们依然住在一起,他依然把我当成那个需要保护的小女孩。
3
凌晨十二点半,我悄悄打开家门。
客厅的灯亮着,叶酒歌坐在沙发上,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茶几。
"说好的十一点?"他抬头看我,眼神冷淡。
我心虚地低下头:"星星太美了,多看了一会儿。"
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伸手摘下我头上的兔耳朵发箍:"二十二岁的人了,还戴这种东西。"
他的动作很轻,指尖不小心擦过我的耳朵,我猛地一颤。
"冷?"他皱眉。
"不冷,"我摇头,转身往房间走,"我去洗澡了。"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发红的耳尖。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已经持续很久了,每次他靠近我,我都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慌乱。
这是不对的,我知道。但心动不是一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