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车熟路地走到会议室门口，正准备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其中一个声音，是周总的。另一个声音，是个女人的。
女人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点点撒娇的意味。
「周哥，你最近工作太辛苦了，都瘦了。」女人说。
「没事。」周总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淡。
「别总是拼命啊，身体要紧。」女人继续说，「我买了你最喜欢的甜点，放在你办公室了，你等下一定要吃。」
「好。」
「还有啊，我听叔叔说，你最近睡眠不太好，我托人带了安神的香薰，你回去试试。」
「嗯，麻烦你了。」
「不麻烦，只要你好好休息就好。」女人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心和亲昵。
我的心，像被谁狠狠攥了一下。
甜点？香薰？叔叔？
这些词语，每一个都像一把刀，刺向我。
我站在会议室门口，进退两难。
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我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脑子里一片混乱。
那个女人是谁？是他的女朋友？还是……未婚妻？
“叔叔”听起来是周总的父亲，能让他的父亲都认可的女人，关系肯定不一般。
我突然觉得，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以为我在“攻略”他，殊不知，我可能只是一个不知情的第三者。
苦涩的感觉在嘴里蔓延。
我没有敲门，也没有进去。我转身，悄悄地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感觉自己像行尸走肉。
脑海里反复回荡着那个女人的声音，和周总淡淡的“好”“嗯”“谢谢”。
原来，我对他的那些“好意”，在他眼里，也许只是一个合作方的客气行为，甚至，可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
回到律所，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李曼敲门进来，看我脸色不对，关心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摇了摇头，不想说话。
李曼看出我的情绪不对，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我旁边，陪着我。
过了一会儿，我深吸一口气，把在周总公司听到的事情告诉了李曼。
李曼听，一脸震惊，「不会吧？周总有女朋友了？而且听起来关系很亲密啊？」
「我也希望不是真的。」我苦笑着说，「但听她们的对话，真的太像了。」
「那怎么办？你还要继续追吗？」李曼问。
我沉默了。
继续追？以什么身份？第三者吗？我做不到。
放弃？我不甘心。我付出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而且，我是真的对他动心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海里不断出现周总那张冷峻却帅气的脸，以及那个女人的温柔声音。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二天，我顶着一双熊猫眼来到律所。
我决定，暂时先和周总保持距离。
我减少了给他发邮件的频率，即使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也尽量通过刘经理转达。
他偶尔会发消息问我一些问题，我也会很快回复，但语气变得更加公事公办，不再像以前那样夹带一些私人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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