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马嘉祺办公室前，你在门口深呼吸了三次。
你不确定他今天心情如何 他从来不说，喜怒哀乐都藏在那张完美无懈的脸底下，让人看不出任何裂缝。
你拎着文件和药，轻轻敲了敲门：
林小寒马总，我把今天的策划初稿整理好了，您看看，有些地方我按您的修改意见调了思路。
马嘉祺坐在落地窗前，背光，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他微偏过头：
马嘉祺放那儿吧
你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犹豫了一秒，终于还是把手边那盒药也放了上去：
#林小寒这两天气温低，您感冒还没好，我看您咳得厉害，这药对喉咙炎症比较管用。
他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看着那药盒，沉默两秒。
你屏住呼吸
他抬眸，眼神锋利而冷淡：
马嘉祺以后这种私人关心，就不要再做了。
你愣住
#林小寒我只是…
马嘉祺我知道
他声音低冷，仿佛怕你听不懂，又咬字清晰地补了一句
马嘉祺我不需要
你嘴唇动了动，笑容却没挂住，连“哦”都没说出来。
办公室安静得能听见针掉落的声音。
马嘉祺却低头翻文件，仿佛刚才那句冷冰冰的拒绝，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你觉得自己像个站在雪地里的小丑，满心欢喜地捧出火焰，却被他一盆冷水浇得彻底熄灭。
——
晚上你回到出租屋，卸了妆，关了灯。
蜷缩在沙发一角，你把那一盒没来得及拆封的喉咙药从包里掏出来，眼眶发涩。
你想起自己来公司这三个月，为他做了多少“多余的事”。
他开会熬夜，你悄悄订了营养便当送过去；
他生日没人提，你偷偷在文件最下页贴了一个“祝马总快乐”的笑脸贴纸；
他有次在雨天回来衣服湿了，你甚至连备好的干毛巾都递了出去。
但他从来没对你笑过一次。
不是他不知道。
是他根本不在意。
——
你收拾好情绪，点开草稿箱，那里有你从入职第一天起写的未发送邮件。
【第1天】他今天问我策划细节，好认真。
【第12天】我买了便当放在他桌上了，他没说谢谢，但吃光了。
【第35天】他咳得很厉害，我下班路上买了药，也许他能记得我一下。
你从没发过这些邮件。
你只是每天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他不是没心，是太忙；不是不在意，是太冷淡。也许你坚持一下，他会看到你的好。
可他今天把话说得太明白了。
你看着那些邮件，一封封点“删除”。
【我不需要。】
你已经听得够清楚了。
——
第二天你申请了调岗，被马嘉祺一口拒绝。
马嘉祺你擅长这个组的风格，别让私人情绪影响工作
#林小寒是，我分得不够清
马嘉祺下次注意
#林小寒不会有下次了
你轻声说
马嘉祺没回答。
你转身时听见他在拨电话，语气一如既往地低沉：“秦总，我把你那个地产项目的文案主创留住了……嗯，是她，不会走。”
你咬了咬牙，明白了。
他不是不愿你走。
他只是，不愿失去一个能加班、能熬夜、能为他解决客户需求的策划。
就像一张桌子、一台打印机。
不是爱惜，只是需要。
——
你还是递了辞呈。
他没有阻止你。
连一句“为什么”都没问。
走的那天，是公司年会。你穿了件红色长裙，化了最浓的妆，站在人群中像一束燃烧的火焰。
他在对面敬酒，偶尔抬眸扫你一眼，神情淡漠。
你笑着和别人碰杯，仿佛彻底释然。
直到你走出会场那一刻，才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回头看他最后一眼。
他没追出来。
——
你在出租车上发了条朋友圈：
【马嘉祺，我喜欢了你三个月，连一句谢谢都没听过。
以后你生病、你失眠、你加班到深夜再也没人给你送药了。
我走了，你应该不会难过吧。】
你以为他不会看到。
可他看到那条朋友圈后，看了一整夜。
他没点赞，也没回复。
只是把你删了。
干净得像你们从未认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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