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没有正面回答是否爱我，只是列举了我的优点，就像在评价一件待购商品。

"淮竹，别敷衍我。"王权霸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我了解你，你从小就是这样，为了家族利益可以牺牲一切，但婚姻不同。如果没有爱情，即使是为了和平，这样的结合也会让你们两人都痛苦。"

"爱情......"东方淮竹轻轻叹息，"说实话，我不太清楚什么是爱情。我只知道，每当看到红红，我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跳动；每当她笑，我就想守护那份笑容；每当她哭，我就想尽一切办法让她重新开心起来。如果这就是爱情，那么我想，我是爱她的。"

他的告白让我心头一暖，但随即又听到他继续说道：

"但不可否认，这场婚姻一开始确实是出于家族的安排。如果不是长辈们的决定，我和红红或许永远不会相遇，更不会到今天这一步。"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我的心上。原来，在他心里，我们的关系始终带着一丝责任和义务的色彩。

我不忍再听下去，悄悄地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一遍遍回想着东方淮竹的话。我一直以为，在经历了那么多误会和波折后，我们终于找到了彼此的真心，但现在看来，他心中的天平依然倾向于责任而非爱情。

就在我苦苦思索之际，一名侍女前来通报："小姐，涂山大小姐来访。"

涂山雅雅，我的姐姐，也是那个故意隐瞒东方淮竹来访的人。她身着一袭白衣，手持折扇，优雅地步入我的房间。

"听说我的小妹要出嫁了，作为姐姐，当然要来看看准备得如何。"她笑着说，但眉宇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姐姐，"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直接问她，"你觉得，责任和爱情，哪个更重要？"

涂山雅雅挑了挑眉："怎么突然问这个？是和东方家的小子闹矛盾了？"

我摇摇头，将刚才偷听到的对话告诉了她。

听后，涂山雅雅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敲了敲我的额头："傻妹妹，你只听到了对话的一半，就妄下结论。东方淮竹那小子虽然有时候固执得可恨，但他对你的心意是真的。"

"可他说——"

"他说这段姻缘最初是长辈们安排的，这有错吗？"涂山雅雅打断我，"但重要的不是开始，而是结局。他说他不确定什么是爱情，但他描述的恰恰就是爱情的模样。你们之间的缘分或许始于责任，但已经演变成了真挚的感情，这不正是最美的结局吗？"

我被姐姐的话点醒，心中的阴霾稍稍散去，但还是有一丝不确定："那我该怎么办？"

涂山雅雅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既然你对他的心意有疑虑，不如来个小测试？"

"测试？"

"是的，"她凑近我耳边，低声说道，"三天后就是你们的婚礼，如果在婚礼前夕，你突然'消失'了，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