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回家的路上,钟离变得沉默。我知道他在思念自己的世界,思念那位对他而言特别重要的旅行者。

"钟离,"我最终打破沉默,"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钟离摇摇头:"这是两个世界之间的规则,凡人难以干预。但谢谢你的好意。"

到了我家楼下,钟离正要道别,我突然鼓起勇气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今晚...留下来好吗?"

钟离怔住了,看向我的眼神充满询问。

我脸颊发烫,但没有移开目光:"我只是...不想一个人。"

最终,钟离点点头。

那一夜,我们并排躺在床上,隔着一段恰当的距离,聊着两个世界的故事。钟离讲述着璃月的神话传说,我则分享这个世界的历史变迁。

在睡意朦胧之际,我听到钟离轻声说:"即使是永生的神明,也会留恋凡间的温暖。"

11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香气唤醒。走出卧室,发现钟离已经在厨房忙碌,桌上摆着精致的早餐。

"晨安,"钟离微笑着说,"希望合你口味。"

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美食:"你会做饭?!"

"在璃月生活了六千年,总会学到一些生活技能,"钟离从容地解释,"而且,我发现烹饪是一种放松心情的好方式。"

这顿早餐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早餐之一。每一口都充满了层次感,仿佛能尝出岁月的沉淀。

吃早餐,钟离要送我去公司。

路上,我忍不住问:"那个...昨晚的实验,意味着你还要在这个世界停留一段时间吗?"

钟离点点头:"星辰琥珀的能量需要时间恢复,至少需要下一个满月才能再次尝试。"

也就是说,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心中暗喜,随即又有些愧疚——我不该为他无法回家而高兴的。

到了公司楼下,钟离忽然说:"今晚有剧团演出《春江花月夜》,你有兴趣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个演出?"

钟离从容地掏出手机:"你教我使用的这个'手机',上面有很多实用的应用。"

看着这位古老神明如此认真地学习现代科技,我忍不住笑了:"那就一言为定,今晚见。"

那天工作特别顺利,我的创意一个接一个被采纳,甚至连一向挑剔的总监都对我的方案赞不绝口。

下班时,我发现钟离已经在公司门口等候。他换了一身更为正式的深色西装,看起来如同从时尚杂志中走出来的模特。

"新衣服?"我惊讶地问。

钟离点点头:"听说观看演出需要正式着装,所以稍作准备。"

剧院里,钟离全神贯注地欣赏着演出。中国古典音乐的旋律在剧场中回荡,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

"怎么了?"我小声问。

"这音乐...与璃月古乐有几分相似,"钟离轻声回应,"让我想起千年前,在璃月港的歌仙楼听歌的时光。"

演出结束后,我们在附近的湖边漫步。夜色温柔,微风拂过湖面,泛起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