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项目启动会上,宁轲捏皱了镀金邀请函。
会议室落地窗外是查尔斯河粼粼波光,但长桌对面药企代表腕表的反光更刺眼。当PPT播放到"双相情感障碍患者艺术创作价值评估体系"时,她突然摔了咖啡杯。
"你们想把我们的痛苦量化成股票代码?"宁轲指着屏幕上的脑神经成像图,躁狂期的攻击性让翻译吓得忘了转换语种。
药企CEO安德森转动尾戒,这是他在法庭上碾压对手时的习惯动作:"宁小姐,精神疾病患者的艺术表达具有独特商业价值,我们的AI系统能..."
"就像梵高的向日葵?"彭嘉敏冷笑着插话,"先让他穷困潦倒,再让后人靠他的精神病赚百亿?"
会议室死寂。项目负责人凯瑟琳博士慌忙打圆场:"我们绝对尊重患者权益..."
"尊重?"宁轲调出刚收到的加密邮件,"那为什么你们的赞助商名单里有新锐制药?他们正在申请碳酸锂缓释片专利!"投影仪将邮件内容打在幕布上,满座哗然。
安德森脸色骤变。他没想到这个中国女孩能挖出药企通过艺术疗法收集患者数据,进而优化精神类药物销售的商业链条。更致命的是,邮件里附着他与FDA官员的晚宴照片。
彭嘉敏在桌下给林小夏发暗号。五分钟后,#艺术疗法制药阴谋#登上推特趋势,陈露的面具雕塑照片与碳酸锂药瓶被并置传播。当代艺术馆被迫发声明暂停展览。
"你们毁了三亿美元的投资。"安德森扯松领带,"但别忘了,陈露的版权文件可是签过..."
玻璃幕墙突然映出警车红光。波士顿警方带着搜查令破门而入——林小夏匿名举报新锐制药临床试验数据造假。宁轲趁机拽走彭嘉敏,在安全通道里狂奔时大笑:"没想到我的躁狂侦查力用在这了!"
但胜利的喜悦在回到酒店后消散。宁轲发现梳妆台上放着陈露的绝交信:「你们把我变成对抗资本的棋子,却没人问我愿不愿意当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