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为什么..."我看向林沥远。

"因为他们想让你恐惧，"林沥远接话，"恐惧会扭曲判断，让你做出他们期望的反应。如果你因恐惧而逃离我，或者试图揭露组织，无论哪种情况，都会导致某种他们期望的结果。"

女人点头认同："没错。问题是，他们为什么特别针对你，林苏？你在整个方程中的作用是什么？"

她转向林沥远："你观察她多久了？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了吗？"

"十年了，"林沥远回答，听到这个数字我不禁心头一震，"很早就发现她是一个重要的'节点人物'，但一直没有确定具体原因。她在学校是普通学生，家庭背景也很普通，没有特殊才能或异常之处。"

"也许正是这种普通，使她成为了关键，"女人若有所思，"有时，最不起眼的齿轮却是整个机器的关键部件。"

她突然转向我："林苏，你相信命运吗？"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我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有时候我觉得生活中的巧合太多了，好像有什么力量在引导我们。但另一方面，我也相信自己的选择很重要。"

"很好的回答，"女人赞许地点点头，"这正是我们研究的核心——命运与选择的交汇点。有些事件是固定的，无法改变；而有些则依赖于我们的选择，可以被改变。我们的研究目标，就是识别哪些是可变的'节点'，并尝试影响它们。"

她指向显示屏："根据这个文件的内容和我们的分析，我认为'神谕'组织试图通过操控你，来改变一个重要的'节点'。问题是，这个'节点'是什么？"

林沥远突然想到什么："会不会是...那个预测？关于明年城市中心的那个？"

女人的表情变得警觉："可能性很大。如果那个预测是准确的，那么阻止它将是我们的首要任务。而林苏，你可能在这个事件中扮演着某种关键角色。"

"什么预测？"我急切地问。

女人和林沥远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在无声地交流。最终，女人点了点头，林沥远转向我：

"我们的算法预测，明年春天，城市中心会发生一起重大事故，造成大量伤亡。具体细节还不清楚，但可能与某种公共设施故障有关。"

"这太可怕了，"我震惊地说，"如果你们知道会发生，为什么不直接通知当局？"

"因为没有证据，"女人解释，"仅凭一个基于算法的预测，没人会相信我们。而且，直接干预可能会引发更糟的后果。我们需要找到引发事故的确切原因，然后悄悄地修正它。"

"而你，林苏，"林沥远接着说，"根据算法显示，你的某些决定可能会影响到这个事件的走向。但我们一直不知道是哪些决定，以及影响机制是什么。"

我感到头晕目眩，这一切信息量太大了："所以...我可能会救人，也可能会害人，但你们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