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环顾四周,注意到一个通风口:"那边!也许能通往相邻的房间。"

我们小心地移动到通风口前,陈雨用工具快速拆开盖板。通风管道狭窄但勉强可以通过。我先爬了进去,陈雨紧随其后,重新安装好盖板。

在黑暗的通风管道里前进并不容易,但比起被抓住,这点不适算不了什么。约莫爬行了五分钟,我们找到另一个出口,通向一个储物间。

安全脱离危险区域后,我们迅速向出口移动。就在即将成功离开广场时,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就知道你会来。"

我们惊恐地转身,发现林沥远站在几米外,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林沥远..."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充满了背叛感和愤怒。

"我听说你开始独立调查,"他平静地说,"但没想到你会走得这么远。你都知道了,对吧?"

"知道你们在策划一场灾难?知道我只是你们实验中的一个棋子?是的,我全都知道了!"我的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颤抖。

林沥远叹了口气:"事情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林苏。我们不是在制造灾难,而是在创造一个能够证明人类自由意志的场景。"

"通过杀死几十个无辜的人?你们疯了吗?"

"伤亡数字是经过精确计算的,最小化了实验所需的代价,"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理性,"而且,如果实验成功,我们将证明人类可以通过自由意志改变命运。这个发现将彻底改变人类对现实的理解。"

"我不在乎什么理论!"我愤怒地喊道,"没有什么发现值得用人命来换取!"

林沥远向前一步:"你不明白这项研究的重要性。如果我们能证明命运可以被改变,那么未来的每一场灾难、每一次悲剧都可能被阻止。短期的牺牲换来长期的救赎,这难道不值得吗?"

他的逻辑冷酷而扭曲,却又带着某种可怕的合理性。这让我更加愤怒。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坚定地说,"我会揭露这一切,阻止这场所谓的'实验'。"

林沥远的表情变得悲伤:"我其实一直希望不要走到这一步。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林苏,尽管最初的接触是任务,但后来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如果你真的关心我,就停止这一切疯狂的计划!"

"已经太晚了,"他摇头,"程序已经启动,无法逆转。而且,"他的眼神变得锐利,"我不能让你干扰这项实验。"

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一个小型喷雾装置。在我和陈雨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按下了按钮。一股奇怪的气体向我们喷来。

我试图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眼前逐渐模糊,四肢变得沉重。最后的意识中,我看到林沥远接近我,脸上带着矛盾的痛苦和决绝。

"对不起,林苏,"他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明天,你必须面临那个选择。这是我们使命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