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姐给的地址,我来到一个高档小区。
电梯直达顶层,我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开了,江止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头发有些乱,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似乎没想到是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温安安?”
“大姐说你生病了,让我过来看看。”我晃了晃手里的水果和药,“怎么样?严重吗?”
他侧身让我进去,声音带着鼻音,“小感冒,没事。”
家里很整洁,带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我把东西放在桌上,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这叫没事?快去床上躺着!”我皱眉,拿出体温计让他测。
他听话地进了卧室,我则去厨房给他烧水。
给他量了体温,39度5。
我吓了一跳,“这么高!要不去医院吧?”
“不用,”他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我看他精神不太好,也没再坚持。
按照药盒上的说明,我给他倒了水,递了药。
他接过来,动作有些迟缓。
“一个人在家真是没办法。”我嘟囔了一句。
他睁开眼,看向我,眼神有些朦胧,“谢谢。”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脆弱,和平时那个冷静的他全不同。
我在他家待到傍晚,看着他吃了药,又熬了点粥。
他喝了粥,精神似乎好了一点。
“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我站起身。
“等一下。”他叫住我。
我回头,他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
“干妈……”他顿了顿,似乎想笑,但表情却有些艰难,“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没、没关系。”听到“干妈”这两个字,我还是忍不住脸红。
走出江止家,我心跳还有点快。
那个生病的江止,似乎比平时多了几分真实感。
接下来的日子,大姐更加热情了,总是有意无意地创造我与江止见面的机会。
一起吃饭,一起参加社区活动,甚至让我周末去他家“打扫卫生”。
每次见面,我们之间的尴尬似乎都在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默契。
他还是话不多,但我能感觉到他在关注我。
比如,我随口提到喜欢某种甜点,下次见面时他就会带来;我抱怨工作太累,他会给我推荐舒缓压力的APP。
我开始对他产生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一种吸引,又像是一种对弟弟的疼惜。
但“干妈”这个身份,就像一道横亘在我们之间的墙,让我不敢多想。
有一天,我在公司楼下偶遇了江止。他穿着一身正装,衬托得更加英挺。
他正要上车,看到我,停下了脚步。
“这么巧?”我笑了笑。
“嗯。”他应了一声,眼神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晚上有安排吗?”
我有些惊讶,他很少主动约我。
“没有。”
“那一起吃饭吧。”他打开车门,“我知道一家餐厅,味道不错。”
我鬼使神差地上了车。
餐厅的环境很好,音乐舒缓,气氛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