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怒意，“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难道不是吗？在我们家里，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这难道不恶心？！”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拉拉扯扯？我只是在跟她讨论项目！”他提高了声音，语气里也带了火药味。
“讨论项目需要把手搭在你肩膀上？！景言，你别侮辱我的智商！”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胸膛剧烈起伏。
我们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剑拔弩张的紧张感。这是我们结婚以来，第一次如此激烈的争吵。以往即使有分歧，也都是冷冷淡淡地各自退让，或者直接无视。但这一次，我无法忍受，也不想忍受。
“算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我不想跟你吵。我们的协议很清楚，既然你觉得家里也可以随便带人，那这个家我就不住了。”
我说，转身就走向卧室。我要收拾东西，搬出去。这场形婚，我受够了。
“你去哪儿？”景言在我身后问，声音有些急促。
我没有回头：“去哪儿跟你没关系。我们本来就是形婚，不住在一起更符合我们的协议。”
我拉开卧室的衣柜，开始往行李箱里塞衣服。我的动作粗鲁而急躁，仿佛想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些衣服上。
景言跟了进来，站在门口，没有说话。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但我不理会。
“你在做什么？”他终于开口。
“收拾东西，搬出去。”我头也不抬地说。
“为什么？”
“为什么？”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看向他，“景言，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觉得我应该眼睁睁看着你在家里跟别的女人亲密吗？你觉得我应该假装这一切都没发生吗？你告诉我，当初我们签协议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互不干涉，互不影响吗？现在呢？你告诉我，什么叫做‘互不影响’？”
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我以为自己可以很潇洒地面对这场形婚，以为自己不会付出任何感情，以为自己可以像成任务一样结束这一切。但当我看到那一幕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强大。
景言看着我流泪，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他走上前，似乎想靠近我，但又犹豫了。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说了。”我抹掉眼泪，声音哽咽，“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我拉起行李箱，绕过他想往外走。
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林溪，你听我说。”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着一丝恳求。
“放开我！”我用力挣扎，想甩开他的手。
“不放。”他抓得很紧，“你冷静一点，听我把话说。”
“我不想听！你有什么好说的？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情绪激动，声音也拔高了几度。
“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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