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钱的问题。”他皱眉，“林溪，你到底在气什么？”
“我在气什么？景言，你问我在气什么？！我在气你把我当空气！我在气你对我们这段关系如此敷衍！我在气你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我在气我自己，竟然对这段形婚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着他吼了出来。
我说出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我对景言，似乎不仅仅是形婚那么简单了。在朝夕相处中，我发现他并不是我想象中那么无趣和冷漠。他会在我加班晚归时留一盏灯，会在我生病时默默煮粥，会在我遇到困难时不动声色地帮忙。那些细小的温柔，像潮水一样慢慢浸润了我的心房，让我对这段形婚产生了不该有的期待。
但是，当看到他和顾念在一起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所有的温柔，不过是我的错觉。他对所有人都一样好，而我，在他心里，只是一个协议上的妻子。
景言听着我的话，眼神里的震惊逐渐被复杂的情绪取代。他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不该有的想法？”他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声音低沉。
我没有回答，只是偏过头，不想让他看到我此刻狼狈的样子。
他上前一步，站在我面前。
“林溪。”他叫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对不起。”
我没有回应。
他抬起手，似乎想碰我的脸，但又停在了半空中。
“我真的不知道，你对我……”他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那个词。
“没什么好知道的。”我打断他，“反正一切都要结束了。”
“不。”他否定我的话，“我不同意离婚。”
我猛地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
“为什么？”我不解，“你不是也觉得这段婚姻没有意义吗？”
“之前也许是。”他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但现在，我不这么认为。”
“你什么意思？”我越来越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林溪，我坦白。”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对你，不是没有感觉。”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说什么？他对我有感觉？
“你别开玩笑了。”我干巴巴地说，觉得他是在故意敷衍我。
“我没有开玩笑。”他认真地说，“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觉得你很特别。你很聪明，很独立，也很有趣。”
“有趣？”我自嘲地笑了笑，“我哪里有趣了？我只是个签了形婚协议的普通女人。”
“你不普通。”他固执地说，“你在我眼里，独一无二。”
我的脸有些发烫。他说的这些话，是我从未想过会从他嘴里听到的。
“那顾念呢？”我还是不放心，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她……”景言顿了顿，“她是我母亲指定要我娶的人。”
我愣住了。什么？他母亲指定要他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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