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经常来你的花店看你,她会帮你打理花草,和你聊家常。看到你全恢复的声音和渐渐克服恐惧的样子,她为你感到由衷的高兴。
魈也会偶尔出现在你的花店门口。他总是沉默地站在那里,然后扔给你一些新鲜的野花,再沉默地离开。他用他的方式,表达着对你的关心。
而钟离,他依然每天都会来你的花店。他会给你带来新的花盆和土壤,会帮你搬运货物,会坐在店里,静静地看着你忙碌的身影。
他没有再提“机会”的事情,也没有再强求你什么。他只是用他的方式,默默地守护着你,陪伴着你。
你的内心渐渐平静。你依然记得过去的痛苦,但那痛苦不再是主导你情绪的全部。
一天,夕阳西下,将花店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你坐在店门口,看着远处的港口。
钟离坐在你身边,静静地陪着你。
“摩拉克斯。”你突然开口,用你全恢复的、清亮的声音叫出了他神明的名字。
钟离的身形轻微地僵了一下。他转过头,金珀色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惊讶。
你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称呼他了。自从你回到璃月,你一直称呼他为“钟离”,或者干脆不叫名字。
“你…”他看着你,似乎在等待着你说下去。
你转过头,看着他。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轮廓显得更加柔和。
“我…”你犹豫了一下,最终鼓起勇气,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我…原谅你了。”
钟离的眼睛猛地睁大,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说…”你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声音更加坚定,“我原谅你了。摩拉克斯。”
你的眼泪无声地滑落,但这一次,是释怀的泪水。
钟离的身体彻底地颤抖了起来。他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你。他的怀抱是如此有力,仿佛要把你揉进他的骨子里。
“你…你真的…原谅吾了?”他声音哽咽。
你用力地点了点头。你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温度。
“千年的痛苦…不会消失。”你说,“但…我不想再恨下去了。太累了。”
钟离抱得更紧了。他将脸埋在你的颈窝,低声说:“谢谢你…谢谢你,吾的…吾的挚爱。”
挚爱。这个词让你的心感到一阵剧烈的悸动。
你不知道,他是否也曾像你一样,爱着你。你不知道,他在判罚你的时候,是否也曾痛苦。
但现在,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都放下了过去,都选择了原谅和面对。
夕阳全落下,夜幕降临。璃月港的灯火亮了起来,璀璨而温暖。
钟离放开了你,他用手指轻轻地擦去你脸上的泪水。
他的眼中充满了深情,也充满了歉意。
“吾亏欠你太多。”他说,“吾余下的生命,都将用来…用来弥补。”
“不用弥补了。”你说,“只要…只要你在。”
钟离再次抱住了你,这一次,抱得很轻,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