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着头皮，冲女艺术家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个……那个，陆先生最近档期确实很满，连轴转，他……他这几天都住在我家，方便我贴身照顾他。”
我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脸都烧起来了。住在我家？我家那个破旧的出租屋？连个独立卫生间都没有！而且，“贴身照顾”是什么鬼啊！我这是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女艺术家的脸瞬间黑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陆言深。陆言深倒是老神在在，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仿佛对我的“出色表现”非常满意。
“你……”女艺术家气得说不出话来，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我长舒一口气，但紧接着又陷入了更大的恐惧。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啊！陆言深不会真的让我赔钱吧？他会不会以为我在占他便宜，然后用法律武器制裁我？
聚会结束后，我跟着陆言深走出包间。他走在前面，背影依然挺拔，但我总觉得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你今天表现不错。”他突然开口说道。
“啊？啊，是吗？”我愣了一下。
“尤其是最后，圆得很好。”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赞赏，“比你刚才随便找的照片靠谱多了。”
我：“……”
原来他知道我随便找的照片！他一直在看我笑话吧！
“那个……陆先生，我刚刚说的那些，您别当真啊，我就是随便说说的……”我赶紧解释。
“随便说说？”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说了要帮我的忙，你今天就帮了我这个忙。以后，你就是我的助理了。”
“啊？什么？正式助理？”我震惊了。
“我的作品被你撞碎了，短期内没办法成新的参展。但我不能没有作品，不能没有曝光。”他语气平静地说，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你欠我的，就用做我的助理来还吧。”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我欲哭无泪，“我以前是写代码的！我连雕塑的工具都分不清！”
“没关系。”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可以学。你的应变能力不错，脑子也转得快，这些都可以培养。”
“可是我……”
“没有可是。”他的眼神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从明天开始，早上九点到我的工作室报道。”
他报了一个地址，我一听，竟然是市中心一个非常高档的艺术区。
“那……我的赔偿呢？”我小心翼翼地问，这才是我的核心问题啊！
陆言深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我还记得这个。“我说了，你用做助理来还。这段时间，你的吃住行，工作室都会负责。等你帮我度过这次危机，再看情况。”
看情况？这意思是，万一我没帮好他，还得赔钱？
我欲哭无泪，但看着他那张冷峻的脸，和不容置疑的眼神，我实在是没有勇气说“不”。
于是，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从一个失意的程序员，变成了一个国际知名艺术家的助理。而且，这个助理的“工资”竟然是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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