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错过的大雨
握不住的盛夏
飘过的云是你吗一圈又一圈
我多想是路过你的风
忍不住落回你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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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凄凄惨惨地挂在半空,被云雾遮挡的地几乎要看不到光晕,软塌塌地摇摇欲坠。
少年伏案桌前,房间里的灯光昏黄,只开了一盏台灯,似人间又一重月亮。
日记:
2025年5月31日 晴
今天下午的窗外的阳光很好,像极了那年夏天你踮起脚在树荫下捉住的光斑。风轻轻晃着树叶,沙沙的响,恍惚间还以为是你在我耳边笑。
亚轩,今天我又梦到你了。梦里你还是十六岁的样子,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卫衣,站在巷子口的梧桐树下冲我挥手,喊我“嘉祺哥哥”。我跑过去想拉住你,可一伸手,你就散了。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连呼吸都疼。
已经两年了。七百三十天,一万七千五百二十个小时。时间过得真快,快到我还没学会怎么习惯没有你的日子。抽屉里还收着你送我的橡皮章,刻歪了的小熊咧着嘴傻笑;手机相册滑到底,是你化疗时偷偷比耶的照片,瘦得脱相了还要逞强对我笑。
我总在想,如果当初勇敢一点就好了。如果在你缩在我怀里看恐怖片时,不是揉你头发而是吻你额头;如果在你追问“最喜欢谁”时,不是笑着弹你脑门而是紧紧抱住你;如果在那天暴雨的病房里……我说了“我爱你”而不是“要加油”。
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迟了?
楼下花店新进了白桔梗,你最喜欢的那种。我买了一大束放在你碑前,却突然想起你曾嘟囔“这花像新娘捧花”——可是,我连偷偷幻想和你婚礼的资格都没有了。
黄昏时去了我们常去的河堤。夕阳把水面染成橘子酱的颜色,就像你总爱抢走我手里最后一块水果糖时的得意模样。有蝴蝶停在我肩上,是不是你回来看我了?
亚轩,我永远欠你一句“喜欢”。
如果可以,我们下辈子还要在一起,好不好?
写完这些,少年颤抖着手放下圆珠笔,眼泪一颗颗重重地砸在微微发黄的页纸上,泪水四溅的瞬间,少年的心似乎也摔得支离破碎。
“亚轩,我好……好想你,你……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
少年捂着脸,泪水如泉涌一般,又如纷飞的蝴蝶,止不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凌晨的风从半开的窗外溜进来,卷动了轻纱,拂过少年的发梢。恍惚间,似乎是他的手,正温柔地抚摸少年的发顶。
少年哭得更凶了,回忆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里一遍遍播放,那些记忆的碎片,一点点集中在一起,形成了记忆的漩涡,让人深陷其中,无法挣脱,疼得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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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未说出口的喜欢】
【成了我一生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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