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鎏金座钟敲响第十下时,严帝终于等来了他期盼已久的密函。
"陛下,宋氏已接受明日禅位大典的邀请。"内侍总管跪伏在地,声音压得极低,"但暗卫来报,宋亚轩今晨秘密会见了北境军团的几位将领。"
严帝指尖一顿,金丝茶盏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凝视着茶汤中自己扭曲的倒影,忽然低笑出声:"好一个宋亚轩...传朕口谕,调朱雀营入宫,埋伏在紫宸殿两侧回廊。"
"陛下,这..."内侍总管额头沁出冷汗,"朱雀营是皇室最后的底牌,若是暴露..."
"你以为朕真要禅位?"严帝猛地攥碎手中密函,纸屑如雪片般飘落,"明日大典,朕要让他有来无回!"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无人注意,一只蜂鸟正静静停在窗棂,复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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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站在全息沙盘前,指尖轻点,紫宸殿的三维投影立刻分解成无数透明图层。每一条密道、每一处暗门都纤毫毕现。
"朱雀营三百死士已潜入皇宫。"林峰递上战术面板,"他们携带了神经麻痹弹,看来是想活捉您。"
宋亚轩唇角微扬,眼底却结着冰霜:"严鸿正以为我会带着宋家暗卫硬闯?"他忽然将沙盘视角切换到太庙,"贺家那边准备得如何?"
"帝国传媒总部已经调集了旗下所有卫星频道。"林峰眼中闪过兴奋,"只等基因实验资料曝光,就能进行全球直播。"
暴雨敲击着钢化玻璃,宋亚轩的侧脸在闪电中忽明忽暗。他轻轻摩挲着翡翠禁步上的裂痕,那里藏着一枚微型芯片——记录着二十年前那个雪夜,严帝亲手将毒药递给宋母的全息影像。
"告诉严浩翔..."宋亚轩突然开口,"明天我要看到马雪琴站在被告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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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囚室弥漫着血腥与腐臭的气息。马嘉祺蜷缩在墙角,左眼因充血几乎无法视物。皇室审讯官特别"关照"过他——毕竟一个叛变的养子,比敌人更可恨。
铁门开启的刺耳声响让他本能地瑟缩。直到熟悉的冷香混着硝烟味涌入鼻腔。
"还没死?"
这个声音让马嘉祺浑身剧震。他艰难抬头,看见宋亚轩逆光而立,黑色战术服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那一瞬间,囚室里昏黄的灯光都仿佛变得刺目。
"你..."喉间的血沫让他发不出完整音节。
宋亚轩皱眉,俯身将神经修复剂注入他颈侧:"三分钟起效。"语气冷静得像在讨论病例,"马雪琴今天在最高法院出庭,我要你亲自指证她。"
药剂开始发挥作用,马嘉祺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他看见宋亚轩眼底那片冰冷的星河,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夜——也是这样一双手,将他从车祸废墟里拖出来。
"为什么...救我?"他哑声问。
宋亚轩正在调试通讯器的手指微微一顿:"帝国第一医院需要它的院长。"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况且..."
他忽然倾身,随意地替马嘉祺理了理染血的白大褂领口:"你不想亲眼看着那个女人下地狱吗?"
这个近乎温柔的动作让马嘉祺心脏漏跳一拍。
直到多年后他才知道,当时宋亚轩只是在安装微型监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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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第一医院顶层,马嘉祺站在落地窗前。暴雨冲刷着玻璃,将整座皇城扭曲成模糊的色块。他摘下破碎的金丝眼镜,换上新的镜片。
"马院长,这是您要的资料。"助理递上加密终端,"包括马夫人这二十年来所有非法资金往来,以及..."
"2007年12月212日的监控记录。"马嘉祺接话,声音平静得可怕。
全息投影在办公室展开。画面中,年轻的女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而盛装的马雪琴冷笑着将针管扎进她的脖颈。
“母亲……”马嘉祺轻轻触碰投影中女人扭曲的脸,忽然低笑出声。一声惊雷惊飞了窗外的乌鸦,黑色羽翼掠过雨幕,像一把撕裂阴云的利刃。
他转身按下通讯键:"准备飞车,去最高法院。"白大褂下摆划过凌厉的弧度,"记得带上冷冻舱——我要让马雪琴活着看到自己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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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帝国传媒大厦依然灯火通明。清洁工推着垃圾车穿过长廊,鸭舌帽檐压得极低。
"贺总编的快递。"他将密封箱放在前台,声音沙哑,"必须本人签收。"
五分钟后,贺峻霖拆开箱子。全息投影自动激活,皇室实验室的绝密档案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凤凰计划最终报告》:
实验体Y-07基因序列异常...
皇室血清干预失败...
建议启动情感剥离程序...
"真是...令人作呕。"贺峻霖抚摸着家族徽章上的鸢尾花纹,忽然露出危险的笑容,"通知所有频道,一小时后全球直播。"
秘书惊恐地瞪大眼睛:"可皇室会..."
"会怎样?"贺峻霖按下总控开关,整面玻璃幕墙瞬间变成显示屏,"看清楚,现在全帝都的广告屏都在播放什么?"
窗外,百米高的全息投影正在暴雨中缓缓展开——皇帝亲自签署的实验批准书,每一页都盖着鲜红的凤凰纹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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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啦!👏
提前祝大家端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