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烛火将宋亚轩的侧脸映在鎏金窗棂上。他指尖轻点全息投影,贺家近三个月的通讯记录如星河般铺展开来。
"贺峻霖..."宋亚轩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突然收紧,投影中的信息流瞬间被捏碎成光点,"查得很开心?"
机械臂环感应到主人情绪波动,发出危险的嗡鸣。宋亚轩猛地抓起案上茶盏砸向墙壁,瓷器碎裂声惊飞了窗外栖息的夜枭。
"传令情报司。"他拭去嘴角渗出的血丝,"冻结贺家三成产业,以'涉嫌危害国家安全'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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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推开寝宫大门时,浓重的药味混合着沉水味扑面而来。他刚要问安,就看见宋亚轩伏在案前批阅奏折的身影突然一晃,一口鲜血喷溅在雪白的羊绒地毯上,如红梅绽雪。
"陛下!"丁程鑫一步冲到案前,伸手轻扶着宋亚轩。
丁程鑫的翡翠扳指在扶起宋亚轩时硌到了对方腰间的玉佩。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掌下这副身躯的消瘦——龙袍下的身躯瘦削单薄,仿佛稍用力就会折断。
"滚……别碰我……"宋亚轩挣扎着要推开他,机械臂环却突然暴走,电流声刺得人耳膜生疼。丁程鑫抱得更紧,他此刻已顾不上什么君臣地位,只死死抱住不断痉挛的身体,直到马嘉祺带着镇静剂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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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的镊子夹着染血的棉球,在宋亚轩后背的机械接口处轻轻擦拭。那些金属与血肉交融的伤口已经发炎,泛着不正常的紫红色。
"为什么不早说?"他声音发颤,指尖抚过宋亚轩肩胛骨上新增的灼伤——那是昨夜机械暴走留下的痕迹。
宋亚轩皱眉,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青灰阴影。“不关你事。”
马嘉祺未答,他掀开被褥,露出对方脚踝上深可见骨的勒痕——这是长期被束缚的证明。
马嘉祺看着这狰狞的勒痕心里一阵抽痛。
"你晚上...绑着自己睡觉?"马嘉祺喉结滚动,"怕机械暴走伤到守夜的侍卫?"
宋亚轩扭过头,闭目不答。
窗外,严浩翔的白衣隐没在夜色中。他听着里面压抑的咳嗽声,将额头抵在冰冷的宫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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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议事厅内,青铜香炉青烟袅袅。丁程鑫把玩着开裂的翡翠扳指,听着族老们愤怒的指责。
"北境矿场损失三成收益!"
"海运关税提高百分之二十!"
"陛下这是要过河拆桥!"
丁程鑫突然轻笑一声,扳指在案几上敲出清脆声响:"诸位觉得,是矿场重要,还是脑袋重要?"
他展开全息投影,画面中是前天宋亚轩处决十二名前朝重臣的影像。血溅三尺时,年轻的帝王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支持新政,或者..."丁程鑫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我现在就去禀告陛下,丁家有人心怀不满。"
满座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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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宋亚轩从噩梦中惊醒。机械臂环不知何时又亮起了红灯,死死地箍住他。他下意识去摸枕边的镣铐,却摸到一个温热的物体——马嘉祺伏在榻边睡着了,手中还攥着神经镇静剂的空瓶。
窗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宋亚轩眯眼望去,只见熟悉的白衣身影在廊下一闪而过,地上放着个紫檀木匣——里面是前太子府独有的安神香。
宋亚轩缓缓躺回枕上。月光透过纱帐,在他掌心投下一小片光亮。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总把最好的玩具让给他的小太子……
他阖上眼,机械臂环的红灯渐渐转绿。今夜,帝王难得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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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剩下两个蛋咋上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