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传媒大厦顶层，贺峻霖的指尖在全息屏幕上划出一道道蓝色轨迹。宋亚轩的公开资料少得可怜，就像被人精心修剪过的盆栽，只剩下最表层的枝叶。
"三年前的医疗记录呢？"贺峻霖突然问道。
助理手一抖，咖啡洒在控制台上："贺少，陛下最讨厌别人查这个..."
贺峻霖眯起眼，屏幕上反射出他玩味的笑容。三天前国宴上，他亲眼看见宋亚轩的机械指环在碰到红酒时闪过异常红光——那绝不是普通义体该有的反应。
———
御书房内，宋亚轩盯着情报司递上来的报告，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贺家，最近很闲？”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跪在地上的暗卫浑身紧绷。
“陛下，贺峻霖的调查并未触及核心机密，只是……”
“只是什么？”宋亚轩抬眸，眼底冷光乍现。
“只是……他仅调查了您本人的过往经历。”
宋亚轩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的过往？”
他站起身，黑色长袍垂落，袖口金线绣着的龙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传令下去，贺家名下所有传媒产业，即日起接受帝国税务审查。”
“另外——”他顿了顿，眼底戾气翻涌。
“让贺峻霖亲自来见我。”
———
深夜，宋亚轩独自站在寝宫的镜前，缓缓褪下外袍。
他的后背，机械接口处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紫红色，金属与血肉交织的痕迹狰狞可怖。
——这是严氏实验室留给他的“礼物”。
宋亚轩抬腿迈入浴池，热气氤氲中，他看见十三岁的自己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那些戴着橡胶手套的手......
他感到一阵从内而外的恶心，死命地搓洗着自己直至皮肤渗血。
"陛下？"侍女在门外轻唤，"马院长送来了新药。"
宋亚轩猛地将头埋进水里，直到肺叶灼痛才破水而出。哗啦一声，水面碎开他扭曲的倒影——那个永远洗不干净的孩子。
迈出浴桶，他随手拽下一件浴袍围在身上，赤脚走向床榻。他面无表情地拿起镣铐，熟练地锁住自己的手腕。
“咔哒。”
金属扣紧的瞬间，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他恨这具身体。
恨它被改造过，恨它流着严氏的血，恨它曾经被那些人肆意触碰。
可更恨的是……
他仍然需要它。
需要这副残破的躯壳，去掌控这个帝国。
———
严浩翔站在窗前，手中捧着当年小太子才懂的密码本。主殿方向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他下意识往前一步，又硬生生停住。
窗台上，新换的安神香静静燃烧。他把破解到一半的机械密码刻在香灰里，这是他们小时候传密信的方式。
———
帝国档案馆地下三层，马嘉祺的激光刀切开最后一道防护网。突然，黑暗中传来"咔嗒"一声——有人先他一步来过了。
同一时刻，宋亚轩的私人终端亮起红光：B区实验室发现闯入者，已启动清除程序。
他冷笑着按下确认键，却没看见监控画面里马嘉祺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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