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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曜归一

青笺密语锁春秋

2025年5月19日,圣约翰大学实验室警报大作。沈砚秋怀中的雌鼎突然悬浮升空,鼎身铭文重组为一串二进制代码,自动输入他的电脑——竟是民国档案库的加密文件。屏幕跳出的第一张照片让他血液凝固:穿改良旗袍的少女站在1936年的外滩,颈间挂着与他 identical 的玉佩,左腕系着裴砚之的翡翠扳指。

「沈教授,文物修复室闯入不明人员!」保安的对讲机传来电流杂音。沈砚秋刚藏好鼎,实验室天花板突然坍塌,黑衣人从天而降,为首者手持青铜匕首,刃身刻着与他后颈相同的鼎形胎记。

搏斗中,沈砚秋的怀表甩落,指针竟指向从未显示过的「子时」。当他捡起表时,玻璃镜面浮现出少女的倒影——正是照片里的旗袍女子,她指尖敲着镜面,口型分明在说:「去图书馆地下三层,找《癸未夜谈》。」

地下书库的尘埃中,沈砚秋翻到民国二十三年五月十八的记录:「子时,沈氏诞下三胞胎,长男砚秋、次男砚之、幺女砚姝,其母血祭镇国鼎,以逆时空之流。」页面边缘粘着半片干枯的曼陀罗花瓣,与裴砚之办公室发现的标本完全一致。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定位:「凌晨三点,外白渡桥,带雌鼎。」附带的监控截图里,穿黑衣的少女转身瞬间,后颈露出与他对称的鼎形胎记——只是位置在左肩,形成完整鼎纹的第三道弧。

裴砚之捂着腹部刀伤,躲进霞飞路的钟表行。怀表链扣在逃亡中扯断,露出内侧刻着的「姝」字缩写。柜台后的老师傅突然摘下眼镜,露出与沈砚秋 identical 的瞳孔:「三曜归一时,鼎鸣惊黄泉,小公子可听过这句童谣?」

老师傅推开暗格,里面堆满与沈砚秋实验室相同的二进制纸带:「令堂用鼎纹密码记录了全部真相,可惜九宫会的人看不懂——」话音未落,屋顶瓦片碎裂,十二名鼎奴破土而出,他们后颈的胎记拼成完整鼎纹,指尖渗出的黑血在地面腐蚀出「子时」二字。

裴砚之掷出雄鼎触发机关,墙壁裂开露出铜盒,里面装着脐带、胎发,以及母亲的绝笔信:「砚姝被囚于时空裂缝,唯有双鼎合璧可救她,但切记——子时出生的孩子,生来就不该存在于任何时空。」

鼎奴的利爪即将贯穿他咽喉时,窗外突然射来一道银光。穿黑衣的少女破窗而入,翡翠扳指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她甩出的九节鞭缠绕住鼎奴脖颈,鞭梢坠着的铃铛正是沈砚秋实验室丢失的文物:「裴二哥,带东西走,我断后!」

「你是砚姝?」裴砚之在巷口急停,少女的侧脸与母亲如出一辙。她踢开追兵,从衣襟掏出半卷《癸未夜谈》:「子时出生的人会被时空排斥,所以母亲用鼎纹将我割裂在缝隙里,现在...」她咳出蓝血,「裂缝在崩塌,我们三个必须在五月二十一前合鼎。」

怀表突然发出蜂鸣,裴砚之看见现代时空的沈砚秋正在外白渡桥奔跑,而少女的身影逐渐透明——她的真实存在时间,只剩不到十二小时。

暴雨中的桥面,沈砚秋终于看清少女的脸。她左眼角有颗泪痣,与裴砚之的胎记形成三角连线。「我是砚姝,」她摊开掌心,露出与双生兄长对称的鼎纹,「当年母亲用雌鼎保存我的魂魄,用雄鼎困住二哥,而你...」她指向沈砚秋的罗盘,「是打开裂缝的钥匙。」

黑衣人包围圈收紧时,沈砚秋突然将雌鼎按在桥栏缺口——那里竟刻着与鼎身相同的纹路。怀表、玉佩、罗盘同时发光,江面上浮现出1936年的轮渡,裴砚之站在船头,手中雄鼎与他的雌鼎遥遥共振。

三兄妹的胎记同时发烫,形成完整的镇国鼎图案。沈砚秋感觉记忆被撕裂:母亲临终将他推入现代时空,却将砚姝留在裂缝中,用双鼎为饵引开九宫会,而真正的「鼎中之人」——

「是我们的大哥。」砚姝的血滴在鼎纹上,浮现出第三具骨架的全息投影,「子时出生的他本应胎死腹中,却被九宫会会长以禁术养在时空裂缝,作为长生的容器。」她抓住沈砚秋的手腕,「现在会长要借我们的生日血,让大哥取代你在现世的位置。」

裴砚之在民国时空掷出雄鼎,鼎口铭文投射出母亲的最后影像:「砚秋是现世宿主,砚之是裂缝锚点,砚姝是魂魄载体,只有三人同归于鼎,才能毁掉大哥的寄生体!」话音未落,九宫会会长的真身从裂缝中踏出——竟是圣约翰大学的考古系主任,他腕间的翡翠扳指,正是母亲当年的陪嫁。

「可惜你们知道得太晚了。」会长按下怀表,子时的钟声里,沈砚秋感觉身体被撕裂,现代的自己与裂缝中的大哥逐渐重叠。砚姝突然扑过来,用九节鞭将他捆在桥柱上,而裴砚之已举起雄鼎,冲向会长张开的时空裂缝。

「哥,记住五月二十一子时的星象!」砚姝的声音混着暴雨,「那是母亲为我们留的生路——」她的身影被吸入裂缝前,将玉佩碎片塞进沈砚秋掌心,碎片下竟刻着「反」字甲骨文,意为「逆时者死,顺时者生」。

沈砚秋在实验室惊醒,掌心躺着完整的玉佩,而电脑屏幕显示着自动生成的星图:2025年5月21日子时,金星、木星、水星将连成直线,与1936年的星象完全重合。

手机弹出裴砚之的未读消息(发送时间:1936年5月20日):「若我未能归来,请带砚姝去静安寺后巷,那里藏着母亲的时空仪。另外,大哥的胎记在...」消息戛然而止,最后的照片显示,九宫会会长的后颈,竟有与他们 identical 的鼎形印记。

展柜里的镇国鼎突然发出轻响,鼎身缓缓打开,露出里面躺着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三行小字:

「砚秋,活下去。」

「砚之,对不起。」

「砚姝,等我们。」

而表盘上的时间,永远停在了民国二十三年五月二十一子时,那个本应属于三兄妹的真正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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