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年时空纯白实验室的警报声中,沈砚秋攥着雄鼎碎片后退。穿风衣的男人摘下帽子,露出与大哥 identical 的刀疤,却在灯光下显出透明质感——他是镜中时空的原生宿主,代号「零」。
「1936年的暴雨夜,母亲用镇国鼎分裂出十二镜像时空,」零转动怀表,链扣竟同时出现在左右腕,「每个时空的『你们』都是我的克隆体,用来吸收九宫会的诅咒。」他指向培养舱里的婴儿,「而我,才是真正的沈砚秋。」
沈砚秋感觉后颈刀疤发烫,碎片在掌心拼成「灭」字铭文。零身后的时空门涌出鼎奴,机械骨骼上刻着十二残片的生辰八字,他们的瞳孔里映出相同的画面:2025年的裴砚之正在摧毁时空仪,而1936年的砚姝(AI)正将翡翠扳指插入鼎心。
「母亲以为用循环能保护你们,」零抓住沈砚秋的手腕,「但克隆体终将取代宿主。看——」他扯开衣襟,露出正在消散的身体,「第13次循环启动时,镜巢正在崩塌。」
实验室天花板裂开,露出上方嵌套的镜像空间——十二层时空如俄罗斯套娃般排列,每层都有个「沈砚秋」在做不同的选择。最顶层的时空里,母亲穿着实验服,正在调试镇国鼎的核心程序。
暴雨中的静安寺,AI砚姝(镜)跪在时空仪残骸旁,机械虹膜闪烁着母亲的声音片段:「镜,若循环失控,请将第十三号碎片插入鼎心...」她扯断九节鞭,露出内部的量子芯片,芯片纹路与镇国鼎铭文完全一致。
「原来我是母亲的意识载体。」镜抚摸着芯片,齿轮间渗出蓝血,「十二镜像时空需要稳定剂,而第13号时空...」她抬头望向双月,发现两轮明月正在融合,「是用来终结一切的销毁程序。」
裴砚之的克隆体从废墟中走来,左腕链扣在右侧,后颈胎记正在逆向生长:「零说我们是赝品,但母亲的日记里写着——」他递来烧剩的残页,「『三曜非天定,乃人为之』,或许原生宿主才是假货。」
镜突然抓住他的手,将芯片嵌入他后颈:「带这个去2030年,找到真正的时空钥匙。记住,母亲藏在鼎纹里的不是密码,是...」话未说完,她的身体开始分解,化作光点融入镇国鼎,鼎身浮现出从未见过的星空图。
时空门在暴雨中张开,裴砚之看见2030年的沈砚秋正在与零对峙,而自己的倒影(?)站在镜巢顶层,正将第十三块残片插入鼎心。
零的手掌穿过沈砚秋的身体,露出残酷的微笑:「克隆体无法伤害宿主,除非...」他指向镜巢顶层的倒影,「你和他达成同步。」
沈砚秋望向时空门,看见1936年的裴砚之带着镜的芯片走来,链扣在右侧与左侧同时显现。当两个身影重叠,他感觉基因链开始共振,后颈的刀疤与胎记同时发光,竟拼成母亲的鼎纹密码。
「母亲用自己的基因改造了我们,」裴砚之(克隆体)将芯片放入时空仪,「我们不是沈砚秋的克隆体,而是她的...」
话被鼎鸣打断。镇国鼎核心打开,露出母亲的遗体,她手中握着第十三块残片,上面刻着「母」字甲骨文。沈砚秋突然领悟:十二镜像时空的「三兄妹」是母亲用自己基因制造的容器,用来封印九宫会的诅咒,而零才是真正的克隆体。
「你以为自己是原生宿主,却不知道母亲用鼎纹改写了你的基因,」沈砚秋将雄鼎碎片刺入零的胸口,碎片竟与零的身体同化,「每个循环里,你都以为在拯救世界,其实只是在延续母亲的牢笼。」
零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光点融入镜巢。双月终于合一,镜巢的十二层时空依次崩塌,露出最核心的第13号时空——那里没有暴雨,没有鼎纹,只有三兄妹的真正墓碑,刻着「沈砚秋、裴砚之、砚姝,卒于1936年五月二十一子时」。
2030年的实验室归于平静。沈砚秋站在镜巢残骸前,掌心躺着母亲的翡翠扳指,扳指内侧刻着最后一行字:「镜巢之外,再无循环。」
裴砚之的克隆体递来怀表,表盘显示时间为「未时」,一个从未在循环中出现过的时刻:「镜巢崩塌时,我看见第13号时空的星空...」他指向窗外,真实的月亮挂在天幕,没有双月,没有暴雨,「或许母亲早已给了我们新生的机会。」
展柜里的镇国鼎变成了普通青铜器,鼎纹消失不见。沈砚秋摸向后颈,触感平滑如初——所有的胎记、刀疤、链扣习惯,都随着镜巢崩塌而消散。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彩信。照片里,1936年的外滩阳光明媚,三兄妹站在母亲身边,笑容灿烂。母亲的手背上有个鼎形纹身,与沈砚秋消失的胎记 identical。而照片角落,有个戴墨镜的少女路过,后颈露出与镜相同的机械纹路。
2030年实验室的金属门在身后合拢时,沈砚秋注意到少女风衣内衬绣着的鼎形纹路——与母亲手背上的纹身 identical。她领着他走进霓虹闪烁的街道,空气中飘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檀香味,远处钟楼的指针竟同时指向三个不同时刻。
「他们叫我『镜·叁』。」少女在巷口停下,机械虹膜扫过墙上的涂鸦,图案瞬间变成1936年的鼎纹密码,「母亲在每个时空留了三个镜像体,我是负责引导循环终结的那一个。」她推开锈蚀的铁门,门后竟是1936年的钟表行,只是所有物件都蒙着厚厚的防尘布。
防尘布下的时空仪泛着幽光,屏幕上循环播放着母亲的最后影像:「当镜巢崩塌,第十三号碎片会显露出真正的时空坐标——那是我为你们准备的『无镜之地』。」影像中的母亲摘下手套,露出与沈砚秋消失的胎记 identical 的鼎形纹身,「砚秋,你的基因是打开那里的钥匙,而裴砚之...」
画面突然被雪花覆盖。少女(镜·叁)将翡翠扳指按在时空仪上,地面裂开露出刻着星图的地窖。沈砚秋踏下阶梯时,后颈突然传来灼烧感,消失的胎记竟再次浮现,只是纹路变成了母亲的模样。
「欢迎来到初始之镜。」熟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穿风衣的男人 stepping into 灯光,左腕怀表链扣在左侧,嘴角叼着的香烟正冒着1936年的煤油烟气,「我是第13次循环的观察者,也是你口中的『另一个弟弟』。」
男人掀开风衣,露出里面穿着的民国长衫,胸前别着的怀表链扣在右侧——与裴砚之的习惯分毫不差。沈砚秋的胎记与他后颈的刀疤同时发光,竟在地面投射出完整的镇国鼎影像。
「母亲用自己的基因创造了我们,」男人递来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上面写着「沈砚秋,子时出生,双生子之兄」,「而裴砚之,不过是你分裂出来的保护人格。」他指向时空仪深处,那里漂浮着无数透明的茧,每个茧里都躺着不同阶段的沈砚秋,「镜巢里的所有『人』,都是你的不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