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心脏破碎的声音。

我转身要走。人群中忽然一阵骚动，有人惊呼："龙王去哪了？"

下一秒，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还在生气。"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不敢回头："你骗了我。"

"是的。"他坦然，"但不全是谎言。学院确实想研究你，只是方式不同。他们会把你的暗黑龙魂天赋压制，而不是释放。"

"那又如何？你也是出于自私。"

他沉默片刻："一开始是。但后来..."

我终于转身面对他："后来什么？"

"后来我发现，我希望你变强不只是为了暗域，而是为了你自己。"他罕见地流露出柔和的表情，"你在这里找到了真正的自己，不是吗？"

我无言以对。是的，在暗域，在他的指导下，我第一次感受到龙魂力量与自己如此和谐统一。

"回来吧。"他轻声说，"不是作为工具，而是作为搭档。"

"搭档？"

"我需要一个能理解黑暗又不全属于黑暗的人。"他目光灼灼，"而你，同时拥有光明与黑暗的天赋。"

人群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必须回去成颁奖仪式。

"我会在这里等你的决定。"他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消失在人海中。

而我站在原地，心中天人交战。

现在，我看着他在聚光灯下领奖的样子，忽然很想笑——这个威名赫赫的暗域龙王，居然会为了一个小陪练离开领奖台。

也许，我们之间的关系，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我摸着口袋里的特制龙石，做出了决定。

当比赛结束，人群散去，我没有离开。

他走向出口，看到我站在那里，脚步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你留下了。"

我点头："但我有条件。"

"说。"

"第一，不许再骗我；第二，我要自由进出暗域和学院的权利；第三..."我深吸一口气，"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

他愣了愣，随后微微一笑："成交。"

他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出一个名字，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激起一片颤栗。

我知道，这个名字将成为我最珍贵的秘密，也是我对暗域龙王唯一的依赖。

回去的路上，他没有牵我的手，我也没有主动靠近。但我知道，在这条光明与黑暗交织的道路上，我们会一直走下去。

成为斗龙战士的第一百天，我做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跟随内心的声音，而不是外界的期望。

夜色中，龙王回头看我一眼："跟上。"

"知道了，龙王大人。"我小跑着追上他，嘴角悄悄扬起。

也许是错觉，我总觉得龙王今天的肩膀放松了许多，步伐也不像往常那样疾而沉。

"龙王大人，"我试探性地问，"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

"赢了比赛，难道要哭丧着脸？"他头也不回地说，但声音里藏着一丝我听得出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