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皱眉：「所以呢？」

「所以，那些东西通常在第二天就会被学校清洁工清理掉，教导主任也不会发现。」

「那你为什么要告发我？」

越前深吸一口气：「因为你的海报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它们很...用心，」他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我不想它们被随便清理掉，就像其他那些东西一样。」

我睁大眼睛，不确定自己是否理解了他的意思。

「但又不能留在那里，那是违反校规的，」他继续道，「所以我告诉了舅舅，让他用正式的方式处理，这样你就能把海报们带回家，而不是让它们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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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地看着越前，第一次感到这个看似冷漠的男生其实有着出乎意料的细腻心思。

「你是说...你在帮我保存这些海报？」

「嗯。」他简短地回答，金色的眼睛直视着我。

「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我可以自己在晚上取下来啊。」

越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因为我想知道你是认真的，还是像其他女生一样只是一时兴起。」

「什么意思？」

「如果你因为被抓就放弃了，那就说明你没那么在乎。」他的解释简单直接，「但你没有逃避，还去写了检讨...」

「所以这是某种测试？」我半是生气半是惊奇。

「不全是。」他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想确认一下。」

我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这种思维方式未免太特别了。

「越前龙马，你知道吗，你的思考方式真的很奇怪。」我忍不住说。

「我常听人这么说。」他耸耸肩，似乎并不在意。

「那么，我通过测试了吗？」我鼓起勇气问道。

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微微点头：「暂时是的。」

「暂时？」

「嗯，我还需要时间。」他诚实地说，「但我确实对你有兴趣。」

这句话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虽然不是表白，但对越前这样的人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我小心翼翼地问。

「朋友，」他说，然后又补充道，「特别的朋友。」

这个回答虽然模糊，但已经让我心满意足。至少，我不再是那个千万粉丝中毫不起眼的一个了。

「好的，特别的朋友。」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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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我和越前的关系确实变得"特别"起来。虽然他大部分时间仍然专注于网球训练和比赛，但会时不时地约我一起吃饭，有时甚至会在训练后等我一起回家。

学校里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有人说我们在交往，有人说越前只是把我当朋友，各种版本层出不穷。友香里成了我的"情报员"，总是笑嘻嘻地告诉我最新的八卦。

「听说龙马拒绝了高年级的告白，说自己已经有特别的人了！」她某天兴奋地告诉我。

「真的吗？」我半信半疑。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见的！」

虽然不知道这些传言有几分真实，但我确实感到越前对我的态度与对其他人不同。他会记得我喜欢吃什么，会在路过书店时留意我提过的作家的新书，虽然从不说什么浪漫的话，但行动上却处处为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