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实验室前，我转头看了一眼唐明远。他站在那里，像一座被风雨侵蚀的雕像，面容扭曲。
第二个坦白的是方子谦。
他在图书馆找到我，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是一夜未眠。
"学姐，我有事情必须告诉你。"他的声音颤抖着。
我合上书，等待他的下文。
"有一个关于你的赌局...我一开始参与了..."他艰难地说着，"但我现在意识到这有多么过分和伤人。我真的喜欢上了你，不是因为赌局。"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中没有一丝波动。
"谢谢你的坦白，"我平静地说，"但我想知道，如果我没有变得'特别'，如果我一直是那个不合群的程语沁，你会注意到我吗？"
他沉默了，这就是最好的回答。
"学姐，我..."
"不必解释了，"我打断他，"游戏继续，对吧？"
最后是许昊天。他选择在篮球场边见我，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
"唐明远和方子谦都向你坦白了？"他直截了当地问。
"你知道啊。"我挑眉。
"当然，我们三个虽然在竞争，但情况有变化时还是会通气的。"他耸耸肩，"不过我不会像他们那样假惺惺地道歉。"
"哦？"
"是的，一开始确实是个赌局，但后来我发现你很有趣，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他直视我的眼睛，"我不会说自己爱上你了这种话，但我确实想更了解你，不管有没有那个赌局。"
"真诚实。"我笑了，"所以现在是什么状况？三个人都坦白了，赌局是取消了，还是有了新规则？"
"取消了。"许昊天擦了擦汗，"但这不代表我们不能继续各自追求你。只不过这次是真心的，没有赌注和期限。"
"多么感人的转折。"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不存在的灰尘，"那我也有一个坦白。"
许昊天挑眉看我。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赌局。"我微笑着说，"而且，我也在玩一个游戏，名叫'谁是最好的猎物'。"
06
许昊天的脸色变了。"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耸耸肩，"你们以为自己在猎捕我，但实际上，是我在观察哪只猎物最值得捕获。"
"你在开玩笑吧？"他的笑容有些僵硬。
"也许吧。"我眨眨眼，"不过，游戏还没结束呢。"
第二天，我没有去实验室。
后天，我也没去。
整整一周，我仿佛人间蒸发。
论坛炸开了锅：
"程语沁消失了？三大男神被甩了？"
"听说她请了长假，没人知道去哪了。"
"这是在玩欲擒故纵吗？高级手段啊！"
"唐明远整天黑着脸，许昊天在篮球场发疯似的打球，方子谦像丢了魂一样，太精彩了！"
而我只是回到了郊外的家，静静地写着我的毕业论文，同时成着我计划的最后一步。
一周后，我带着一个U盘回到了学校。
实验室里，三个人都在，但谁都没有和谁说话。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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