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吗？这个和我每天因为煤球斗嘴、互相嫌弃的男人，竟然……喜欢我？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垂下眼睛，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冷硬：“没什么意思。你听错了。”
“我没听错！”我立刻反驳，“你刚才说，不想看到我跟别的男人亲近！”
他沉默了。
我走上前，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猛地抬头，眼神有些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别胡说。”
“我没有胡说！你看着我的眼睛说！”我逼近一步。
他的眼神开始闪躲，仿佛不敢与我对视。
“我只是……觉得你是我的室友，应该互相尊重。”他试图用合租关系来掩盖。
“室友？尊重？你家室友会对你带朋友回家吃醋？你家室友会说不想看你跟别的男人亲近？！”我连珠炮似的发问。
他彻底无话可说了。
我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很痛快，又有点心疼。
“你为什么要藏着掖着？”我问。
“我……”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是不是觉得我很烦？每天跟你吵架，抱怨你的煤球？”我自嘲地笑道。
“不是！”他立刻否认，“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终于承认了。承认他喜欢我。
我的心像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又带着一丝甜蜜。
“所以，你真的喜欢我？”我再次确认。
他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决心，然后睁开眼，认真地看着我：“是。我喜欢你。”
这句话，仿佛是解锁了某个开关。
我们之间的气氛瞬间变了。从之前的硝烟弥漫，变成了此刻的尴尬和甜蜜交织。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一样。
煤球从沙发下钻了出来，大概是觉得我们不吵架了，好奇地看看我，又看看他。
男人弯腰抱起煤球，轻轻摸着它的头。
“所以……那个协议，是不是可以作废了？”我试探性地问。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怎么？想换个新的协议？”
“新的协议？”
“嗯。关于……恋爱关系的协议。”他顿了一下，补充道。
我的脸瞬间红了。
“这个……好像不用签协议吧？”我小声嘟囔。
“当然要。”他认真地说，“比如，以后煤球就是我们的共同财产了。”
“谁要跟你共同财产啊！”我没好气地说，但心里却甜得像蜜一样。
“还有，以后不能随便带异性回家了。只能带我。”他又补充道。
“你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我瞪他一眼。
“没有。这是恋爱协议的必备条款。”他理直气壮地说。
我被他逗笑了。这个男人，嘴上不饶人，但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让人心动呢。
“那……还有什么条款？”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他抱着煤球，看着我的眼睛，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剩下的条款，我们可以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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