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心脏的告白1

丁程鑫的机械腿"咔嗒"一声卡在录音棚铁门凹槽里时，我正用袖子擦着脸上的灰。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呻吟，扑面而来的霉味里混着烧焦的电路板气息。

"这下面有东西..."丁程鑫单腿蹦跳着稳住身形，液压管在他膝盖处"嗤嗤"漏气，"我的机械腿对特定频率有反应。"

马嘉祺的手电光柱扫过门缝，照亮里面歪斜的调音台。蜘蛛网在设备之间织成灰白的纱帐，某个短路的话筒架时不时爆出蓝色火花。

宋亚轩突然抓住我手腕。他指尖冰凉，数据线从袖口钻出来缠住我的小指。"别碰门框，"他声音压得极低，"有生物电警戒网。"

马嘉祺的运动鞋碾碎地上玻璃渣。他弯腰时后颈露出金属脊椎的接缝，在黑暗里泛着淡蓝微光。"线路被改过，"他手指悬在布满灰尘的主控台上方，"有人把音频接口接进了地下电缆。"

我蹲下来看控制台下闪烁的红色光点。霉斑覆盖的地板上，几根裸露的铜线蜿蜒着通向地下室入口，像被剥了皮的蛇。

"要下去吗？"我嗓子发紧。录音棚的空调早停了，汗却顺着脊背往下淌。

马嘉祺的机械义眼突然转向我。虹膜上的网格纹路收缩成细线，倒映出我身后墙上的涂鸦——那串数字和我们安全屋门牌号一模一样。

"待会无论看见什么都别出声。"他扯下脖子上的吊坠塞给我，金属表面刻着的编号正微微发烫，"如果蓝光超过三秒..."

丁程鑫突然拽住我们俩。他的机械腿关节"咯吱"旋转180度，脚尖指向地下室铁门。"有动静，"他嘴唇几乎没动，"像硬盘读取声。"

黑暗里传来"滴答"声。起初我以为是漏水，直到看见马嘉祺胸口透出的蓝光——他卫衣下的机械心脏正随着声响明灭，像在接收某种信号。

宋亚轩的数据线突然全部绷直。"这不是废弃场所，"他脖颈后的接口闪着警告红光，"他们在用残留设备做信号中转！"

马嘉祺已经撬开地下室门锁。铁门打开的瞬间，霉味里突然混进消毒水的气息，刺得我鼻腔发酸。水泥台阶向下延伸进浓墨般的黑暗，只有每隔五米的安全出口标志泛着惨绿的光。

丁程鑫的机械腿突然开始播放录音。电流杂音中，我听见自己未来的声音："...L.S.Q-7实验体出现排异反应...必须重置时间锚点..."

"关掉它！"马嘉祺猛地转身，机械手指掐进丁程鑫的机械腿缝隙。蓝光从他指缝里溢出来，照亮他下颌绷紧的金属结构。

宋亚轩突然扑向控制台。他扯开面板时爆出一团电火花，照亮墙上密密麻麻的便签——全是我的笔迹，最早一张的日期是三个月后。

"他们在用你的记忆当导航图！"宋亚轩的数据线疯狂闪烁，声音被电流割裂成碎片，"那些蓝光...是记忆上传时的数据流！"

马嘉祺的机械心脏突然发出尖锐鸣响。他跪倒在控制台前，手指插进电路板缝隙，皮肤下的金属骨骼清晰可见。"帮我...按住肩膀..."他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我扑过去时闻到他领口渗出的机油味。手掌刚碰到他肩膀，就感觉皮下有东西在蠕动——无数细如发丝的金属线正从他脊椎向颈部蔓延。

"别看！"他猛地抬头。机械义眼已经变成全黑的扫描模式，虹膜位置浮动着我们逃出安全屋的监控画面。

控制台屏幕突然亮起刺目的红。音频波形图扭曲成倒计时数字：00:07:32。丁程鑫的机械腿"咔"地弹开装甲板，露出里面同步跳动的炸弹图标。

"清除程序启动了！"宋亚轩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植入的应急接口，"马嘉祺的机械心脏被远程控制了！"

马嘉祺突然抓住我拿吊坠的手。他的机械手指冷得像冰，皮肤接触的地方却传来细微电流。"放上来..."他把我手掌按在他心口，"能暂缓程序..."

吊坠接触蓝光的瞬间，我听见"咔嚓"的金属变形声。马嘉祺的卫衣被烧出焦痕，露出下面机械心脏的透明外壳——里面漂浮着记忆卡碎片，正播放着十五岁的他蜷在更衣室的画面。

"这是...你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