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室的镜子突然炸裂时，严浩翔正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抵在墙上。碎玻璃像慢动作一样在我们周围散开，每一片都映着不同的画面——马嘉祺被钢架贯穿胸口、马嘉祺在手术台抽搐、马嘉祺沉入海底时气泡从嘴角溢出......
"你他妈看清楚了！"我挣开严浩翔的手，抓住一片掠过的玻璃。电流顺着指尖窜上来，疼得我眼前发黑，但玻璃里的影像更疼——十七岁的马嘉祺蜷在淋浴间割腕，血水混着蓝光从排水口打着旋消失。
严浩翔踉跄着后退，撞翻了音响架。丁程鑫弯腰想扶他，突然僵住——我手上滴落的蓝血在地面蜿蜒，拼出和马嘉祺锁骨下一模一样的电路纹路。
"这不可能......"丁程鑫的匕首当啷掉在地上。他蹲下来用指尖碰了碰那滩发光的液体，立刻被烫得缩回手，"和马哥手术录像里的......"
墙角爆出一串电火花。宋亚轩的机械义眼疯狂闪烁："倒计时十一分三十秒！"他脖颈后的接口突然喷出蓝血，溅在贺峻霖的白衬衫上，布料立刻腐蚀出蜂窝状的洞。
贺峻霖却像感觉不到疼。他安静地站在控制台前，皮肤下浮现出和马嘉祺如出一辙的金色纹路。"林时柒，"他转头看我，瞳孔里流动着数据流，"马哥的机械心脏原型，是用我的CT扫描图做的模具。"
整个房间突然倾斜四十五度。刘耀文抓着把杆滑过来，右手在金属杆上擦出刺耳的声响——我眼睁睁看着他的皮肤从指尖开始泛出铁灰色。
"耀文！"张真源扑过去拽他，碰到他手腕时突然惨叫。我们这才看见刘耀文的静脉里游动着细小的金属颗粒，正顺着张真源的手指往上爬。
严浩翔抡起带电的灯架砸向控制台："都他妈别动！"飞溅的火星里，他红着眼眶瞪我，"为什么选中我们？就因为我们傻乎乎信了你两年？"
我抹了把嘴角渗出的蓝血。控制台屏幕突然亮起，显示着马嘉祺十五岁时的脑部扫描图，神经突触间闪烁着和我血液相同的光。
"不是选中，"我按下耳后接口的应急开关，剧痛让声音发颤，"是只有你们的生物电波能承载时间锚......"天花板突然剥落一大块，露出后面漆黑的虚空，悬浮的碎玻璃全部转向那个缺口。
贺峻霖解开衬衫纽扣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冷气——他左胸口的皮肤正在透明化，底下机械心脏的齿轮咬合声清晰可闻。"马哥改写了七次时间线，"他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金属的冰凉透过掌心，"每次改写都需要新的载体。"
我的指尖陷进他逐渐机械化的皮肤。严浩翔突然冲过来扯开我们，灯架横在我喉咙前："你又要骗贺儿当替死鬼？"
"严浩翔你睁眼看看！"我指着满地碎玻璃，里面七个不同年龄的马嘉祺同时对我们做口型。丁程鑫突然扑到其中一块前——画面里马嘉祺正把注射器扎进脖颈，而背景音是严浩翔在哭喊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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