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失眠症已经到了极其严重的地步,几乎没有一次能连续睡足两个小时。
为了缓解这折磨人的状态,他曾经向医生求助过,医生为他做了详细的检查后,诊断其为典型的失眠症,属于精神科疾病的一种,并进一步指出这是由焦虑引发的,建议用药治疗。
然而,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一切源于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他没有选择吃药,因为他知道药物只能治标,却无法触及根源,但昨晚却是个例外,即使嘴唇因过敏而肿胀疼痛、又痒得难以忍受,他竟从凌晨一点入睡,一直睡到清晨六点——这是许久以来未曾有过的一夜无眠,中途也没有醒来过。
这样的“奇迹”,反而让他感到一丝陌生与困惑。
与此同时,乔芷瑜因为担心遇楠嘴唇的伤势,早早便起床洗漱完毕,换好了衣服,她匆匆走进餐厅时,餐桌上已经整齐地摆好了早餐。
遇楠一见到她出现,二话不说就率先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其实此刻已经是上午九点,他六点就醒来了,肚子早已饿得咕咕作响,简直如同前胸贴着后背一般空荡难耐。
乔芷瑜坐下后,目光毫不避讳地聚焦在遇楠的嘴唇上,这下,她终于看清了那些伤疤——上下两片嘴唇都布满了细小的伤口,虽然并不大,但结出的暗红色血痂显得格外刺眼,令人触目惊心。
乔芷瑜“楠楠。”
乔芷瑜乔芷瑜猛地从餐椅上站起,慌乱地绕过餐桌朝遇楠快步走去,心中焦灼如焚:“怎么回事呀?昨晚不是还好好的,楠楠,是不是疼得厉害?”
她的眼中满是担忧,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
遇楠遇楠抬起手,稳稳地按住乔芷瑜的肩膀,将她轻轻摁坐在旁边的座位上,他长臂一展,动作自然地取过对面的碗筷,放置在她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只是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吃饭。”
乔芷瑜乔芷瑜满心忧虑,捏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她悄悄抬眼瞄了过去,声音轻得几乎要融进空气中:“可是楠楠的嘴唇…”
那未尽的话语里,藏着她难以言说的担忧与关切。
看着乔芷瑜眼眶泛红、几乎要哭出来的模样,遇楠眼底那抹烦躁渐渐淡去。
遇楠“黄桃过敏。”
他低声说道,语气平静得像一汪深潭,乔芷瑜猛地一怔!黄桃?昨天,她亲手喂给楠楠吃的正是黄桃。
一瞬间,自责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再难抑制地夺眶而出。
乔芷瑜“楠楠,对不起…”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遇楠遇楠摇了摇头,神色依旧淡然:“不怪你,是我忘了提醒你。”
乔芷瑜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让乔芷瑜更加羞愧难当,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他,声音软糯而真诚:“楠楠,你人真好。”
下一秒,她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的左胳膊,小脸贴在他结实的大臂肌上轻轻磨蹭着,仿佛这样就能传达她的歉意与亲近。
乔芷瑜“楠楠,你还对什么过敏?以后瑜瑜帮你记住,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
遇楠遇楠抽回手臂,将餐巾放在桌上,吐出三个字:“没了,坐好,吃饭。”
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半,他早已吃完了早餐,而乔芷瑜却还慢条斯理地夹着菜。
乔芷瑜这时,门铃忽然响起。乔芷瑜连忙站起身来,语气温柔又利落:“楠楠,我去看看是谁。”
然而,门还没开,外面的人便推门而入——是牧乐。
他手中握着钥匙,刚才按门铃不过是为了礼貌性地提醒主人有人造访,也好让屋内的人及时收敛可能的尴尬场景。
牧乐身后还跟着两人,一个身形高挑、气质随性的男人,以及一位穿着米色沙滩裙的女人。
她的沙滩裙剪裁恰到好处,勾勒出优雅线条,风韵十足,令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三人显然熟门熟路,已经在入户花园处换好了拖鞋,随着大门打开直接走了进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