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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标签: 原创短篇  CH  原创耽于唯美   
给爹磕一个(ch)

——"他恨我,他爱我,他永远无法摆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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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在凌晨三点的酒吧里醒来,头疼得像是被拿破仑的骑兵团踩过。

他眯着酸涩的眼睛,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男人的肩上——笔挺的西装,冷冽的雪松香水,还有那副永远擦得锃亮的金丝眼镜。

"……英吉利?"

"你终于醒了。"英吉利的声音比北海的冰层还冷,"这是你本月第三次喝醉后打给我。"

法兰西撑起身子,指尖划过对方被自己压皱的西装领口:"那你为什么每次都来接我?"

英吉利拍开他的手:"因为只有我记得你公寓密码。"

"撒谎。"法兰西轻笑,"你明明可以直接叫警察。"

英吉利没回答,只是将一杯蜂蜜水推到他面前。玻璃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滑落,像某种未出口的控诉。

法兰西的浴室镜子上贴满了照片——威尼斯运河的双人倒影,阿尔卑斯雪场交叠的滑雪板,还有去年戛纳电影节红毯上,英吉利替他整理领结时被抓拍的瞬间。

"变态收藏癖。"美利坚来借宿时评价,"你干脆把他指纹拓下来做成项链算了。"

法兰西对着镜子刮胡子,刀片在喉结附近游走:"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泡沫混着血迹被水流冲走,"这些照片……全是他拍的。"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是英吉利发来的消息:

"今晚歌剧《卡门》,七点,老座位。"

法兰西盯着信息看了三秒,突然将剃须刀砸向镜子。裂纹从中央辐射开来,把镜中的自己割裂成无数碎片。

歌剧院包厢里,英吉利递来一颗薄荷糖。

"下毒了?"法兰西挑眉。

"砒霜口味,专杀法国人。"

法兰西笑着含住糖,舌尖故意擦过对方指尖。英吉利猛地抽回手,却在阴影里悄悄摩挲那截发烫的指节。

第二幕开始时,法兰西凑近他耳畔:"《卡门》的结局是什么来着?"

"女主角死于嫉妒的情人之手。"英吉利目视舞台,"你这种文盲就该在家看《猫和老鼠》。"

"不。"法兰西的呼吸拂过他耳廓,"是她至死都戴着爱人送的戒指。"

舞台上,卡门正将染血的玫瑰掷向观众席。

法兰西做过一个梦。

梦里英吉利在给他系围巾,修长手指绕过脖颈时突然变成绞索。他惊醒时发现现实更荒谬——英吉利确实在他床边,正把退烧药碾进温水里。

"你烧到39度。"英吉利扶他起来,"吞下去。"

法兰西就着他的手喝完药,突然问:"如果我现在吻你,你会掐死我吗?"

英吉利把玻璃杯放回床头柜,力度大得像在放下一把枪:"试试看。"

他们在晨光与药苦味中接吻,像两个瘾君子共享最后一支吗啡。

卢浮宫《蒙娜丽莎》前,英吉利打开戒指盒:"嫁给我。"

法兰西大笑:"你偷了达芬奇的画?"

"认真点。"英吉利镜片后的灰眼睛罕见地波动,"我花了十年才搞懂——"他抓起法兰西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早就在这里纵火了。"

法兰西端详着戒指内圈的刻字:

"To my dearest nightmare."

(致我最亲爱的梦魇)

"真俗。"他戴上戒指,"下次我教你写情诗。"

游客的闪光灯中,蒙娜丽莎的微笑似乎更深了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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