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珠江边还笼罩着薄雾，训练基地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淡青色的天光。
贺芸瑶抱着栀子花束来到珠江边的拍摄场地，露水在她怀中的花瓣上凝成珍珠，与她眼底的血丝相映成趣。
为了抢占最佳的拍摄光线，她凌晨三点就开始调试设备。
“贺老师，许先生到了。”
助理递来保温杯，“您昨晚没睡？”
贺芸瑶“没事。”
贺芸瑶接过咖啡，目光落在门口。
许鑫蓁穿着黑色连帽衫，哈欠连天的样子完全没了往日的毒舌气焰。
九尾（许鑫蓁）“拍宣传片怎么搞得跟军训似的，天还没亮就开始催人。”
他踢掉运动鞋，突然愣住。
九尾（许鑫蓁）“等等，这不是我那件芭蕾服？”
排练厅中央的衣架上，挂着改良版的电竞风舞蹈服。
黑色莱卡面料勾勒身形，肩线处绣着金色的游戏技能纹路，袖口缀着可拆卸的亮片模块。
贺芸瑶拿起一朵栀子花别在他帽檐。
贺芸瑶“凌晨四点找裁缝改的，满意吗，九尾老师？”
九尾（许鑫蓁）“算你有点良心。”
九尾（许鑫蓁）“不过..”
九尾（许鑫蓁）“凌晨四点还在工作，是暗恋我到睡不着？”
贺芸瑶“死一边去。”
“Action！”
音乐响起的同时，灯光聚焦。
不远处的安彤儿还在揉着睡眼，身旁不见林柏轩。
林柏轩此刻就站在安彤儿对面的场地边缘，目光看似落在拍摄中心，实则总是趁着安彤儿不注意偷偷瞥向她。
成片的云朵散去，淡青色的天边逐渐出现阳光。
光线照在林柏轩的手腕上，那个极小的彤字纹身若隐若现。
那次夜市之后回到酒店，她开玩笑说“敢纹我名字才信你喜欢我”，他真去了。
林柏轩“有什么感想吗？”
林柏轩还是来到了安彤儿身边，手里拿着他刚去买的油条豆浆。
安彤儿看都没看他，心里还是对他那白月光前女友有所芥蒂。
安彤儿“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空气中莫名多了一丝尴尬，像极了夜市那晚的气氛。
“Cut！非常好！这条过了！”
导演兴奋的声音打破凝滞的空气，贺芸瑶也终于可以拍开许鑫蓁的手。
贺芸瑶“下一幕你要在跳跃中接住我抛的花。”
九尾（许鑫蓁）“知道知道。”
“Action！”
音乐如流水漫开，许鑫蓁在光影中迈开舞步，改良舞蹈服的金色纹路随动作折射出游戏技能般的流光。
贺芸瑶旋转抛花，三朵栀子在空中划出弧线，许鑫蓁如峡谷闪现般跃起，指尖精准夹住花茎，落地时膝盖微屈的缓冲动作，与他玩C位调整站位的姿态如出一辙。
安彤儿抱着双臂站在场边，目光落在江面薄雾上，身旁的林柏轩犹犹豫豫不敢主动揽住她的肩膀，最后那只纹了她名字的手臂还是垂了下去。
明明在这之前，她还和林柏轩上演了“双向奔赴”的戏码，此刻却因为前女友的阴影连呼吸都带着刻意的疏离。
林柏轩“豆浆还热着。”
林柏轩将豆浆递过来，指尖擦过她手背时微微发颤。
安彤儿没接，盯着远处货轮鸣笛的方向，声音冷得像晨雾。
安彤儿“天造地设的一对，拍得真好。”
这话让林柏轩端着杯子的手僵在半空。
他沉默的收回手，看着许鑫蓁与贺芸瑶在镜头前配合。
贺芸瑶抛出第四朵花时，许鑫蓁故意慢了半拍，花落在安彤儿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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