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乡小镇。
包子蹲在码头边的石阶上,百无聊赖地数着过往的船只。他今年十六岁,是镇上最年轻的捕快,也是最不受重视的一个。他的师父老张总说他"毛手毛脚,成不了大器",这让包子憋着一股劲儿,总想找个机会证明自己。
"包子!又偷懒!"老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去城门口看看新贴的通缉令!"
包子撇撇嘴,慢吞吞地站起身。他身材瘦小,皮肤黝黑,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总带着几分狡黠。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朝城门方向走去。
城门口围着一群人,正在议论纷纷。包子挤进去,看到墙上新贴了一张通缉令,上面画着一个面容冷峻的人,旁边写着:
"重犯旋风爪,刺杀朝廷命官,武艺高强,危险至极。提供线索者赏银百两,擒获者赏银千两。"
包子的眼睛亮了起来。千两银子!这足够他在镇上买个小院子,再也不用睡在衙门的值班房里了。
"听说这旋风爪是'影卫'的人,怎么会刺杀朝廷命官呢?"旁边一个商贩小声嘀咕。
"谁知道呢,这些朝廷密探,没一个好东西。"另一个人回答。
包子没在意这些议论,他的心思全在那千两银子上。他仔细记下通缉令上的特征:身高约六尺,惯用左手,擅长轻功和暗器,右眼角有一道细疤。
"要是让我碰上..."包子搓着手,已经开始幻想自己领赏时的风光场面。
傍晚时分,包子照例在镇上巡逻。经过一家小客栈时,他注意到一个陌生男子正在柜台登记。那人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但身形挺拔,比常人高出半个头。
包子装作若无其事地靠近,想看清那人的长相。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掀起了那人的斗笠边缘——包子清楚地看到了右眼角那道细疤。
"旋风爪!"包子差点喊出声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他心跳如鼓,既兴奋又害怕。这可是朝廷重犯啊,自己一个人能对付得了吗?
包子悄悄退到客栈外,躲在墙角盘算。他应该立刻通知老张和其他捕快,但那样功劳就要分给别人了。如果自己能先抓住旋风爪...
"拼了!"包子下定决心,握紧了腰间的铁尺。他等了一会儿,看到旋风爪上楼进了房间,便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站在房门外,包子深吸一口气,猛地踹开门冲了进去:"朝廷要犯旋风爪!你被捕..."
他的话戛然而止——房间里空无一人,窗户大开着。
"找我?"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包子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摔在了地上。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抬头看去,旋风爪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冷得像冰。
"小捕快,谁给你的胆子?"旋风爪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包子挣扎着,却动弹不得。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鲁莽——眼前这个人可是能轻易杀死朝廷命官的高手啊!
"我...我只是..."包子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旋风爪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松开脚,转身走向窗户:"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包子狼狈地爬起来,却意外发现旋风爪的左臂衣袖上有血迹。
"你受伤了?"包子脱口而出。
旋风爪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包子不知哪来的勇气,继续说道:"我可以帮你。镇上有个老郎中,医术很好,而且不问病人来历。"
旋风爪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为什么帮我?"
包子挠挠头:"那个...千两银子是挺诱人的,但看你也不像坏人..."
旋风爪冷笑一声:"愚蠢。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
"直觉吧。"包子耸耸肩,"再说,真要是坏人,刚才就该杀了我。"
旋风爪盯着包子看了许久,终于微微点头:"带路。但记住,敢耍花样,你会后悔。"
包子咽了口唾沫,领着旋风爪悄悄从后门离开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