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皓晨凝望着面前的少女，眉梢微挑，“怎么突然问这个？”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是帮别人问的。”她站直身子，控制系圣女那银色的腰链在夕阳余晖下叮当作响，“可别误会，不是我自己的意思。”
少年忽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我有心上人。”
晚风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静止不前。
黎洛初瞳孔猛地一缩，藏在袖中的左手悄然结印。无形的精神控制术顺着相触的肌肤悄然蔓延——这可是她身为控制系圣女最为拿手的情绪引导。
“是谁呀？”她的声音轻柔得仿佛在哄着小孩儿，“是总给你送点心的万钦，还是……”
“是总在我修炼的时候，偷偷调整聚灵阵的人。”龙皓晨忽地向前迈了一步，战靴把刚布下的精神丝线碾得粉碎，“是每次我受伤都假装偶遇的……”
“够了！”黎洛初急忙后退，圣女银冠上的宝石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她没料到自己的控制术竟被如此轻易地破解，更没料到会听到这般答案。
“作为圣盟控制系圣女，我有责任帮你分析感情呢。”她强装镇定地整理着衣袖，“比如采儿，她和你一样，都是未来人类的希望……”
“黎洛初。”龙皓晨直接叫出她的全名，“你知道我突破五阶那晚，为何非要连夜赶回皓月城吗？”
圣女那精心维持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缝。那天是她的十八岁生辰，而少年浑身鲜血淋漓地出现在她窗前，只为重新送上一支刻着晨露花的木簪。
“我会替你好好看看采儿的。”她猛地转身，腰间的灵力铃铛急促地响个不停，“毕竟……我们是最亲的家人，不是吗？”
龙皓晨突然抓住她的圣女披风。华丽的银丝织物在夕阳的光照下散开，露出她锁骨处若隐若现的金色符文印记——那是控制系圣女独有的“情锁咒”，一旦动情便会发作。
“原来如此。”少年的声音微微颤抖，“你拼命撮合我和采儿，就是因为这个咒印？”
黎洛初慌乱地想要遮掩，却被他一把揽入怀中。圣女这辈子头一回彻底失控，周身灵力化作漫天光点。黎洛初道：“放手，我的印记不是为了你。”
“笨蛋……那是为了谁……”龙皓晨将额头抵在她滚烫的印记上，“我父亲当年说得没错，你果然是个爱逞强的小骗子。”
黎洛初缓缓说道：“是为了顾长清，我们都变了，龙皓晨……你会有你自己最珍惜的人。”
龙皓晨的指尖突然泛起淡金色光芒，轻轻点在黎洛初锁骨的情锁咒上。符文像是被惊动的萤火虫群，骤然亮起璀璨金光。
"顾长清？"少年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看着想要远离自己的少女，低声自嘲道，“原来是我自做多情了。”
说完，龙皓晨便松开了手，转身离开了，少女看着眼前离开的少年，头也不回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她心里清楚，这个世界她是因果，是变数，不可能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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