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瑶依旧盯着付源,咽了下唾沫:“你………”
原本陆书瑶想问:“你不会哪天也把我给绑了吧?”
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你要不要一起把他的腿捆起来,他好像要踹你。”
听陆书瑶这么一说,鹤辞竟觉得有些道理,但是考虑到等会下车还要给他松绑,也就没有必要了。
“没事,不用绑,”转而眼神冰冷的盯着付源,劝道:“安静些,可以吗?我不想弄脏我的车。”
此话一处,付源眼里全是愤怒,正打算和他反着来,鹤辞就踹了他一脚使他背过身去。
再趁机来个手刀把人劈晕了,收了手,鹤辞照样用湿巾擦完扔他身上。
处理完付源,鹤辞秒切换眼神,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给人亲切感的笑。
一套动作同行云流水般——丝滑。
陆书瑶微微张嘴,再次震惊。
车子逐渐驶向郊外,最终在路旁的一栋三层小别墅前停下,别墅周围杂草丛生,院子里的花草肆意疯长。
各种植物的藤蔓攀附在墙壁上,几乎看不见墙面,几朵鲜艳的花朵在斑驳的墙壁上尤为突兀。
第一眼见到这座别墅,陆书瑶就觉得阴气森森的,一种鬼片拍摄地既视感。
院门前有一个信箱,已经锈迹斑斑,信箱上方有一块腐朽的木牌,用红漆写了几个字。
常年风吹日晒,红漆早已掉落许多,仔细辨认过后,才认出:“年久失修,请勿靠近。”
刚下车,一阵凉风自林中吹来,陆书瑶不禁打了个寒颤,问:“这是什么地方?”
一件黑色西装外套披上她的肩,鹤辞不紧不慢的回答:“我们家荒废的一座休闲别墅,我爷爷在时总说人要亲近自然,热爱自然。”
“于是在这里给他老人家修了这栋别墅,不远处有一个湖泊,他喜欢去钓鱼。”
听完,陆书瑶看着这座别墅点点头,然后抱住他:“没事的,我们可以多来这里看看。”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听起来带着些许悲伤和歉意,鹤辞一只手抱住她另一只手轻轻摸着她的头:“我没有伤心。”
闻言,陆书瑶抬起头有点担忧的看着他:“真的吗?”
“嗯,我们要进去了,你乖乖待在车里,好吗?”鹤辞瞟了一眼身旁站着的司机,以及被司机抓着的付源。
“好,不要让我等太久。”说完,陆书瑶把外套还给鹤辞,顺带补一句:“车里有空调。”
鹤辞和司机带着付源,抬脚往别墅走去,打开门,两人来到一间约50㎡地下室。
“咔嚓”,开关按下,暖色的灯光时不时闪烁,照亮着整个地下室。
一处不起眼角落里堆放着几个木箱,斑驳的墙面长出了许多青苔,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司机将付源丢到地上,一不小心膝盖磕到墙面,付源想要尖叫,却因为胶带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瞬间的疼痛很快让他安静下来,付源坐起身背靠着墙面,打量着周围,最后把目光落在鹤辞身上。
鹤辞两只手揣在兜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把绷带撕了。”
被撕下的强力胶与皮肉发出“刺啦”声,黏附的太久,导致付源撕下胶带的面部变得尤其红。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鹤辞不禁觉得他就像一个小丑般可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嘲笑引起了付源的愤怒,他开始破口大骂:“麻的,鹤辞你这个***,真是恶心啊你们两个,绑/架/犯/和受害者居然谈恋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干的那蠢事不敢让人知道啊?也是,人称京圈太子的鹤辞居然也会干这些下三流的事儿啊……”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把我弄/死,你们也不会好过的,你和陆书瑶都不得好死!!”
起初,鹤辞并不在意,只是靠在楼梯口的墙上闭眼听,当提到“陆书瑶”三个字时,鹤辞垂下环抱着的手。
一步步走向他,抬腿对准他的膝盖就是一脚,“啊!!!!”
狭小的地下室被付源的尖叫声所占据,鹤辞有些烦躁的从口袋里拿出耳塞堵上耳朵。
紧接着又是一脚,付源被踹倒在地,发出痛苦的惨叫声,鹤辞向前走一步踩住他的手蹲下。
“都说付家有一儿一女,儿子始终不成大气,一门心思尽在玩乐。”
“女儿则相反,在脑子这方面更是绝对碾压她的哥哥,只可惜天生体弱多病。”
鹤辞平静的叙述着这些,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波动,就像是一个冷漠的机器。
话锋一转, “一个视频能掀起什么风浪呢?或者,能改变什么吗?”
“嗯?”脚下的力度加大,鹤辞站起身来回碾压着他的手背,惨叫声不绝于耳,鹤辞干脆让人把他的嘴堵了起来。
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落,此刻付源面色惨白,要疼的昏死过去。
低头看了眼手表,鹤辞站起身挪开脚,看死人般说:“你的哥哥弟弟,可以名正言顺回家了,他们应该感谢我。”
听此,付源依旧没有动静仿佛真的死了一般,他对这件事并不感到惊讶,并不是因为提前知晓,而是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和结局。
“留口气还回去。”
“是。”
正欲离开的鹤辞,突然想到什么,停住脚步:“不要担心变成植物人,只是,你以后再生事,你全家引以为傲的妹妹……”
原本要昏迷的付源,听完,登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鹤辞离去的背影。
对妹妹的在意远超他现在的疼痛,他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说出:“不要动我妹妹,不要!”
将近半个多小时过去,陆书瑶在车内已经睡过去了,鹤辞轻轻打开驾驶座车门,启动了车辆。
郊区的路总有一些石子之类的,开起来并不顺畅,两三次颠簸之后,陆书瑶被晃醒。
看见开车的人是鹤辞,陆书瑶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他:“付源呢?”
见陆书瑶问起,鹤辞脸沉了一下很快恢复,“别墅里,我会让司机开另一辆车送他回去。”
陆书瑶看着窗外道路两旁的树木,花草,没有说话。
“宝宝,你不问问我嘛?”鹤辞有点委屈的说。
回过神来,陆书瑶啊了一声,由于刚才没有注意听鹤辞问什么,此时陆书瑶不知道要回什么。
察觉到陆书瑶状态有些不对劲,鹤辞停下车,离开驾驶座,打开后车门坐进去。
两只手抓住陆书瑶的肩:“宝宝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担心他?”
突如其来的问题打的陆书瑶一个措手不及,赶紧解释:“我没有。”
“真的吗?”鹤辞凑近陆书瑶,抓着她肩的手力道不自觉加大。
陆书瑶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恐怖,看着他嘴角恰到好处的笑,就像是精心设计般。
“鹤辞……你,你怎么了?”陆书瑶忍着两肩传来的疼痛,硬着头皮问。
“没事宝宝,我没事。”说完,鹤辞把陆书瑶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而后与她拉开些许距离,说:“宝宝帮我摘一下眼镜。”
陆书瑶听话的取下他的眼镜,鹤辞俯身凑上来要吻她时,陆书瑶赶紧用双手捂住他的嘴。
“怎么了?”鹤辞拿下她的手问。
想到刚才的鹤辞,陆书瑶不由得心生恐惧,本能的想要排斥他。
她不知道要不要说出口,犹豫过后,陆书瑶决定回去再说,毕竟这里荒郊野岭不知道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干出什么事。
只把头偏过去,闭上眼说:“我困了,想睡觉。”
“好。”鹤辞回到驾驶座,调了车内温度。
后排的陆书瑶紧闭着眼,全然没有睡意,殊不知紧握在一起手已经出卖了她。
鹤辞不再看后视镜,一脚下去把油门踩到底。
躺在地上的付源,早已鼻青脸肿,在他昏迷时,一个黑人大汉走了进来。
将近两个小时之后,黑人大汉用蹩脚的中文告诉司机可以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