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凌秋猛的回头,满脸不可置信。
“不想让我怎么喊嘛?”陈伶走近她问道。
她咬了咬下唇摇头,“也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喊。”
走入末角的院子,樊凌秋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四师兄教导陈伶〖唱〗。
端起茶杯,樊凌秋一边喝一边看着陈伶开嗓,似乎没有对他的声色感到任何意外,但末角站在院中已然风中凌乱。
快结束时,末角看向樊凌秋说道:“小师妹,你也来试试吧。”
樊凌秋点头站起唱起他一开始的《贵妃醉酒》。
她对旋律婉转、对音准和节奏感的把握都十分好,与末角唱的相差无几,音色浑然天成。
“唱的很不错,小师妹。”末角笑道,伸手将一杯茶递给她。
……
下午。
陈伶看着樊凌秋跟着栾梅先练,心底己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她的〖做〗与〖唱〗都与师兄师姐们差不多,甚至可以比他们做得更好……这点陈伶不意外,毕竟樊凌秋从小就在古藏中长大基础必定是好的。
这比他强得多多了。
接下来的时间樊凌秋便看到了“四肢不协调”的陈伶勉勉强强的跟着栾梅随音乐而舞动着。
……
“唉老七还是太勤奋了,竟然没来吃饭……”师傅遗憾地说着,但一点不影响他吃饭的速度。
闻人佑默默留菜。
而没能到场的樊凌秋正坐在书桌旁抓耳挠腮,桌上的信纸崭新没有任何痕迹。
她都不理解了,怎么她一来红尘什么事都找上来了?!!!忙的她都不知道先回哪一封了!
信纸堆积起来被她随意的扔在一边,最多的无疑是浮生绘的信。
樊凌秋落笔,分析起局势为他们做出办法。
“自己解决自己……”她有种要被气笑了的感觉,但没办法,身为浮生绘元老级别的角色不出面有些不好。
她的笔从此刻开始就一直没停过,一封封信被打开又一封封信被纸鸟送出。
窗外的夕阳逐渐落下,夜色愈浓。
“终于弄完了……”
樊凌秋揉着眉心神情疲惫不堪,放下手中的笔摊在桌上,“好……累…………啊!”
“咚咚咚——”
她从桌上抬起头,费劲的站起摇摇晃晃的走去开门,抬眼便见到了提着东西的陈伶。
“三师兄担心你饿,让我送来。”陈伶抬起手中的饭盒。
随后陈伶看着她疲惫的眼中爆发出精光一把将自己拉进屋。
“太好了!我都快饿死了!”
饭盒被陈伶放在了木桌上打开,坐在了她的对面看着樊凌秋狼吞虎咽。
他把目光从樊凌秋身上移开观察起她的房间,发现这个房间好似没人住过一般,只有一张书桌、床和现在坐着的桌椅。
“你平时都不在这住吗?”
“……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天枢界域住的,一直没回来过。”
她头也不抬便知道了陈伶想问什么抽空回道:“……我不想回来。”
樊凌秋真的不适合说谎,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谎话在陈伶眼中漏洞百出,但陈伶依然没有再问下去。
“不问了么?”她把筷子放下抬头看向陈伶,“我以为你还有问题要问我呢。”
“有。”
“什么问题?”
樊凌秋把双手搭在腿上等待着他的问题。
“你是谁?”
她愣了一下手指缓缓屈起似乎不知该怎么回答,有些局促的搓了搓裙摆反问:“你都不是看到了吗?”
“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唐赔。”
“那已经是我之前的全部了,但现在我只是樊凌秋和一些零零散散的人而已。”
“那你希望我认识哪一个你?”
“现在的话是樊凌秋,但我更希望在这个世界有人还记得我的名字,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樊凌秋笑道,神情不再发生任何变化,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神色淡然。
看着她收好饭盒,陈伶站起身,道:
“阿赔,早点睡。”
“明天见。”
陈伶走出屋顺手帮她关上了一直打开的房门,向着三师兄闻人佑的屋子走去。
樊凌秋一转身便看到了桌上新鲜出炉的信封,仅一眼就让她瞬间头疼,“呵,刚吃饱就让人干活。”
她无可奈何的再次投入工作之中。
清晨的阳光照入房间,也让趴在书桌上睡着的樊凌秋清醒,她揉着眼睛伸了个懒腰,起身去洗漱。
换上一身便利的衣服,前往三师兄的住处。
因为她起得早陈伶还没来,闻人佑教授了樊凌秋〖念〗字秘法后,陪着陈伶上完今天的〖念〗课程,休息一阵后便一同前往了大师兄宁如玉的住处,敲响了他的房门。
随后他们被收进了光碟中,并见到了走上擂台另一端的白衣宁如玉。
樊凌秋退了一步笑道:“六师兄,我提前学习了〖打〗字秘法,这回我就在旁边看着了。”
对于战斗,那可是来到陈伶的长处了,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兵神道的天才!
当然了,她也是一个天才,所有的。
夕阳西下,黄昏的阳光铺洒在擂台上,好似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小师弟的天赋真是一点不比小师妹的差,今天记得拿大碗。”
樊凌秋与陈伶走在一起,她忍不住调侃道:"陈伶,下次比一比啊看看我们是厉害,好不好?”
“好。”陈伶抱胸笑着点头。
……
“老七,你认为老六可以吗?”
“嗯,既然师傅这么做了那就是相信六师兄可以,何必问徒弟?”
"老七,你会恨为师吗?"
话题转的太快,樊凌秋一时无言。
“……不,我不会恨师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