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结束后，温昕婉拒了林晚澄去酒吧续摊的邀请。坐进出租车时，司机问她去哪儿，她张了张嘴，报出的竟是军区大院的地址。
车窗外的霓虹灯在雨中晕染开来，像被打湿的水彩画。她机械地擦拭着裙摆上早已干涸的香槟渍，眼前不断闪回贺峻霖看我的眼神——那种礼貌的、客套的、对陌生人般的眼神。
车子在老旧的军区大院门口停下。这里早已不是当年的军事管理区，而成了文物保护单位。温昕向门卫出示了心理咨询师证件，谎称来做社区调研，轻易就被放行。
雨水打在青石板路上，她踩着二十年前的脚印，来到那棵老槐树下。树干上还刻着我们幼稚的"约定"——"小星星和小月亮永远做好朋友"。字迹已经随着树木生长变得扭曲模糊，就像被时间冲淡的记忆。
她的手指抚过那些凹凸的刻痕，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龙套【？】这么晚了
龙套【？】小姑娘在这里做什么？
温昕猛地转身，雨水滑进眼睛里。站在她面前的是撑着黑伞的贺阿姨——贺峻霖的母亲。她老了很多，但那双温和的眼睛没变。
温昕贺...
温昕贺阿姨
温昕的声音在发抖。
她眯起眼睛打量我，突然倒抽一口气。
龙套【贺母】温昕？
龙套【贺母】是小昕吗？
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她点了点头。下一秒就被拉进一个带着淡淡檀香味的怀抱。
贺阿姨把温昕带回了贺家老宅。客厅的摆设几乎没变，只是钢琴上多了几张照片。她一眼就看到了贺峻霖的大学毕业照——他穿着斯坦福的学位服，笑容明亮得刺眼。
温昕所以...
温昕峻霖他...
温昕捧着热茶，不知如何开口。
贺阿姨叹了口气。
龙套【贺母】几年前的车祸后
龙套【贺母】他失去了部分记忆
龙套【贺母】医生说这是选择性失忆
龙套【贺母】大多是关于特定时期或特定人的记忆
温昕他记得您和贺叔叔吗？
龙套【贺母】记得
龙套【贺母】但有些片段很模糊
她犹豫了一下。
龙套【贺母】他完全忘记了十二岁前在国内的生活
温昕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温昕所以他...
温昕不记得我了？
贺阿姨的眼神充满歉意。
龙套【贺母】医生说不建议强行让他回忆
龙套【贺母】可能会造成二次伤害
她顿了顿。
龙套【贺母】小昕
龙套【贺母】当年我们突然离开
龙套【贺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龙套【贺母】老贺的工作...
龙套【贺母】涉及一些机密研究
温昕盯着茶杯里旋转的茶叶，想起父亲当年反常的态度。贺家搬走后，他严禁她再提起贺峻霖，甚至收走了她写的所有信。
龙套【贺母】他出国前
龙套【贺母】曾经...
贺阿姨欲言又止。
龙套【贺母】曾经偷偷跑去邮局给你寄信
龙套【贺母】被你父亲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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