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会议室，温昕决定在贺氏大厦的咖啡厅消磨中午时光。点了一杯拿铁和沙拉，她打开带来的旧相册。纸页已经泛黄，但照片上的笑脸依然鲜活——六岁的她和贺峻霖在儿童节表演上，穿着可笑的兔子装；八岁生日那天，他送她自己折的纸船；十岁那年夏天，他们在河边抓鱼，浑身湿透却笑得灿烂。
贺峻霖温咨询师？
温昕猛地合上相册。贺峻霖站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便当盒。
贺峻霖介意我加入吗？
他问，目光扫过她手中的相册。
温昕当然不
她迅速把相册塞回包里。
温昕我以为您有会议
贺峻霖取消了
他坐下，打开便当盒——里面是整齐切块的三明治和水果
贺峻霖公司食堂的
贺峻霖味道还不错
贺峻霖您要尝尝吗？
这个邀请如此自然，就像小时候他总爱分给她午餐一样。她接过他递来的一块三明治，柠檬的清香在舌尖绽放。
贺峻霖您刚才在看什么？
他问，
贺峻霖看起来像是老照片
温昕犹豫了一下。
温昕一些童年回忆
温昕我在做...
温昕一个关于早期记忆的研究项目
贺峻霖真巧
他笑了。
贺峻霖我最近也在整理老照片
贺峻霖母亲说我小时候有很多朋友
贺峻霖但我都不记得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温昕记忆是很奇妙的东西
温昕小心地选择词语。
温昕有时候它们不是消失了
温昕只是暂时找不到检索路径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突然哼起一段旋律。简单的几个音符，却让她的心脏几乎停跳——那是我们小时候自创的"秘密歌谣"，用来在捉迷藏时做暗号。
"这曲子..."我的声音发紧。
贺峻霖嗯？
他愣了一下。
贺峻霖哦
贺峻霖不知道怎么就哼出来了
贺峻霖可能是小时候的儿歌？
温昕可能是
温昕低头喝咖啡，掩饰眼中的波动。
下午两点，她准时敲响贺峻霖办公室的门。他正在接电话，示意她先坐。她环顾四周——宽敞的空间，简约的现代风格，唯一突兀的是角落里的老式钢琴。
贺峻霖抱歉
贺峻霖投资方的事情
他挂断电话，走到她面前。
贺峻霖您对钢琴感兴趣？
温昕您会弹？
她问，明知故问。
贺峻霖偶尔
贺峻霖母亲说我小时候学过
贺峻霖但我只记得一些基本指法
他轻抚琴键，弹了几个音符，又是那首"秘密歌谣"的片段。
贺峻霖奇怪
贺峻霖这首曲子总在我脑子里转
她强迫自己保持专业表情。
温昕音乐记忆往往比情景记忆更持久
温昕您母亲说您小时候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吗？
他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翻找。
贺峻霖她说有个邻居家的小女孩
贺峻霖经常一起玩...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小相框。
贺峻霖比如这张照片
她的呼吸停滞了——照片上是七岁的她和他，站在那棵老槐树下，手里拿着融化到一半的冰淇淋。相框边缘已经有些磨损，显然经常被拿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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