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药的过程

柳木真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想挤出个笑容，却疼得蹙紧眉头。藤蔓从他袖口钻出，缠上孙悟空手腕轻轻摇晃，像是在说“不碍事”。

“还逞强！”孙悟空眼眶泛红，指尖蘸着玉露小心翼翼涂抹在伤口处，药香混着柳木真道袍上的松针味。那道狰狞伤口周围泛着诡异的紫黑色，正是机械邪祟腐蚀的痕迹，每抹一下，柳木真的睫毛就颤抖一下。

“当年在斜月三星洞……”柳木真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偷吃我的辟谷丹，还拿金箍棒把我的桃木剑削成发簪。”

孙悟空动作顿住，猴毛都蔫了几分：“师兄还记得呢……”

“记得……”柳木真抬手想敲他脑袋，却没力气地垂落，“那时候多好，不用和会放《最炫民族风》的妖怪打架……”话没说完，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里竟混着细小的齿轮碎片。

孙悟空猛地按住他肩膀，金箍棒在掌心转得嗡嗡响：“等你伤好了，俺们再回山上偷师父的桂花酿！这次俺用筋斗云去买下整个供销社的冰糖！”他故意把药抹得飞快，想分散师兄注意力，可颤抖的指尖还是暴露了心慌。

窗外，王二牛家的收音机又开始播放《西游记》主题曲，混着秋皖月喊“换药了”的声音飘进来。柳木真望着孙悟空通红的眼圈，突然笑出声，震得胸口伤口渗出金绿色的汁液——那是他以本命灵木为引，与机械邪祟对抗留下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