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剑嗡鸣声中，叶云歌的手指终于触到铜铃。金属表面残留的温度让他指尖一颤，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血魔教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冰面上，咔嚓作响。叶云歌没有抬头，只是盯着自己掌心的纹路。那些纹路正在游动，像活物般爬向手腕。
"她最后留给你的，是这个？"血魔教主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讽，"倒也算合衬。"
剑鞘突然震动，将雪地划出一道裂痕。叶云歌终于抬头，看见血魔教主手中断裂的金簪。断裂处参差不齐，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
"你早就知道。"叶云歌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血魔教主轻笑一声，袖中寒光乍现。白梅被卷起，在空中碎成点点花瓣。"我只知道你母亲临死前攥着这枚簪子，就像你现在攥着那个铃铛一样。"
话音未落，玄天剑突然自动飞起。叶云歌下意识抓住剑柄，灼热的剑身烫得他手掌发疼。血魔教主的身影在剑光中忽明忽暗，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它比你还明白自己的处境。"血魔教主慢慢举起金簪，"当年用这枚簪子封印玄门时，你母亲也像你这样握着剑。可惜啊，最后还是输了。"
剑身映出的符文开始扭曲，像是要挣脱剑身的束缚。叶云歌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体内游走。他踉跄了一下，剑尖划过雪地，激起一片冰屑。
血魔教主却不再说话。他盯着叶云歌身后，眼神突然变了。叶云歌转身时，正看见远处青铜门轮廓在虚空中显现，寒气逼人。
玄天剑发出从未有过的嗡鸣。那种声音让人心悸，仿佛剑本身也在恐惧。叶云歌握剑的手紧了紧，剑身映出他瞳孔中的青纹。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急。"血魔教主低声道，金簪指向青铜门，"要看看门后藏着什么吗？"
铜铃突然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与记忆中的某个片段重合——武当山下，苏晴腕间的银铃也是这样响的。叶云歌低头看着手中的铜铃，发现它正在微微发烫。
远处传来锁链拖动的声音。青铜门缝隙中透出幽蓝的光，像是某种生物的眼睛。血魔教主向前迈了一步，却被剑气逼退。
"现在还不行。"叶云歌听见自己说，声音出奇的平静，"还没到时候。"
血魔教主眯起眼睛："你以为能控制住体内的力量？别忘了，你不过是个容器。"
玄天剑突然剧烈震动。叶云歌感到胸口的疼痛加剧，冷汗顺着脊背滑下。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直视血魔教主的眼睛。
"那就让我这个'容器'告诉你。"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再是任何人的钥匙。"
铜铃又响了一声。这次的声音比之前更清晰，仿佛回应他的话。青铜门上的寒气更盛，门钉吞吐间隐约可见黑影浮动。
血魔教主冷笑一声，身影突然模糊。等他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青铜门前。他的手搭上门环，指尖泛起诡异的红光。
"那就让我们看看，究竟是谁先打开这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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