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比往常更安静。
周诗雨站在ICU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向里面——王奕的母亲依旧安静地躺着，只是今天，她的床头多了一束新鲜的白色马蹄莲。
王奕坐在病床边，手里拿着那份周诗雨冒险偷出来的原始病历。她的指尖停在某一页上，很久都没有翻动。
周诗雨轻轻推开门。
"找到了什么吗？"她问。
王奕没有抬头，只是将病历推到她面前，手指点在某一行字上。
"术中出血量异常，疑似器械污染......"
周诗雨的呼吸一滞。
"这不是医疗事故。"王奕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这是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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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前
周诗雨在父亲的书房里找到了那份被锁起来的文件。保险箱密码是她的生日——多么讽刺，这个从未关心过她的男人，却用她的生日作为所有秘密的钥匙。
文件袋里不仅有原始病历，还有一叠照片。
照片上，林妍的父亲林副院长正在和某个医药代表握手，背景是某家高档餐厅。照片背面写着一个日期——正好是王奕母亲手术前一天。
更令人心惊的是，病历最后一页贴着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枚生锈的手术钳碎片。
现在
"他们用了不合格的器械。"王奕攥紧了拳头，"为了省钱？还是为了......"
"临床试验。"周诗雨接过话，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我查过了，那家医药公司当时正在推广一种新型止血剂，需要'特殊案例'来做效果对比。"
王奕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所以他们选了我妈？就因为她没有家属经常来探望？就因为她是个单亲妈妈？"她的声音开始发抖，"而你爸......"
"他发现了，但没有说。"周诗雨痛苦地闭上眼，"照片里这个医药代表......是我爸的大学同学。"
房间里只剩下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
良久，王奕突然笑了。
"真可笑。"她抬手擦掉眼角的水光，"我恨错了人这么多年。"
周诗雨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是医院的电话。
"周小姐！"护士的声音带着惊慌，"您父亲醒了，但他坚持要见王奕小姐......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说！"
王奕和周诗雨对视一眼。
"告诉他，"王奕冷静地说，"我会去的——带着录音笔和证据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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