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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烁的金算盘在窗边折射出一道冷光,远处巷口,萧瑟的衣袖拂过乔酥酥发梢的画面,像根毒刺扎进他眼底。
韩烁查
他忽然碾碎算盘上的一粒玉珠
韩烁永安王最近三个月所有行程,包括——
珠粉从指缝簌簌落下
韩烁乔酥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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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枕月抱着奏折从翰林院出来时,暮色已染红了宫墙。袁善见执意要送她到宫门,正低声为她讲解《盐铁论》里的经济策,忽然一道玄色身影挡住去路。
谢征的玄铁护腕压在剑鞘上发出刺耳声响,声音比西北的风雪还冷
谢征公主

萧枕月抬头就撞进他猩红的眼底。这个男人竟眼下泛着青黑,铠甲上还带着未化的雪粒,分明是昼夜兼程从边关赶回来的。
袁善见下意识侧身挡在萧枕月前面
袁善见谢将军,公主连日在整理锦州案的...
谢征滚。
谢征剑鞘突然抵住袁善见咽喉
谢征本侯问你话了?
萧枕月谢征!
萧枕月一把推开他的剑,纸张哗啦啦散落满地。她看见谢征盯着袁善见扶她的手,眸色瞬间变得像淬了毒的刀。
袁善见刚弯腰要帮忙捡奏折,整个人突然被拎起来砸在宫墙上。谢征掐着他脖子冷笑
谢征袁修撰很懂盐铁?那知不知道边关将士的刀,都是拿盐铁换的?
萧枕月你发什么疯!
萧枕月去掰他的手
萧枕月锦州案有新证据,袁大人在帮我..
谢征帮?
谢征突然松开袁善见转向她,从怀里掏出一叠信笺砸在地上

谢征他帮你整理到每日三封诗笺?帮到满京城都在传翰林院新科状元要入赘公主府了?
飘落的信笺上《凤求凰》三个字刺得萧枕月瞳孔骤缩。她根本不知道这些情诗的存在,袁善见脸色瞬间惨白。
谢征的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眼底翻涌着近乎暴戾的暗色。他死死盯着萧枕月,声音低哑得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谢征殿下,是不是臣离开太久,让您忘了…
他猛地逼近一步,玄铁铠甲撞上她的云锦宫装,冷硬的金属硌得她生疼。
谢征您到底是谁的人?
萧枕月被他逼得后退,脚跟抵在散落的奏折上,纸张发出脆弱的碎裂声。她仰头看着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谢征——像是一头被触了逆鳞的狼,眼底猩红,连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萧枕月谢征!
她抬手抵住他的胸膛,掌心触到他铠甲下剧烈的心跳,滚烫得几乎灼人
萧枕月你冷静一点!
谢征冷静?
他低笑一声,忽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皱眉
谢征殿下,臣在边关杀人的时候,袁修撰还在翰林院风花雪月吧?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肌肤,近乎病态地低语
谢征您的手,不该碰他的东西。
萧枕月心头一颤,忽然意识到——
谢征在害怕。
这个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此刻竟在害怕。
袁善见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唇角溢出一丝血迹。他望着谢征的背影,苦笑一声
袁善见谢将军,这一切公主都不知情
谢征头也不回,声音冰冷
谢征滚。
袁善见深深看了萧枕月一眼,最终躬身一礼,踉跄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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