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首尔SM公司地下练习室的镜面墙映出江晚柠疲惫的身影。连续八小时的舞蹈训练让她双腿发颤，正扶着把杆喘息时，突然听见角落传来压低的抽气声。循声望去，只见新来的练习生金钟仁蜷在储物柜旁，额角渗着冷汗，脚踝肿得像馒头。

“你怎么不找老师？”江晚柠蹲下身，瞥见他藏在背后的冰袋。

少年涨红了脸：“怕被说娇气……前辈，别告诉别人。”他说话时带着生涩的釜山口音，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汗珠。

江晚柠还没开口，一旁的泰妍已经快步走来，手里拿着医药箱：“早就说练习室该备点绷带。”她熟练地给金钟仁处理伤口，调侃道：“小弟弟，拼命是好事，但别把自己弄成伤员啊。”

Sunny也凑过来，晃了晃手里的巧克力：“补充点糖分，伤口好得快！”几人七嘴八舌间，练习室的氛围轻松起来。

江晚柠不由分说拉起金钟仁：“我有独家冰敷法。”她带着金钟仁拐进员工休息室，翻出保温桶里的冰块，用毛巾仔细裹好，“我刚进公司时，膝盖伤了三个月，就是这么熬过来的。”

金钟仁盯着她手腕上的护腕，突然问：“前辈总戴着耳机，在听什么？”

“秘密。”江晚柠狡黠一笑，却在他受伤的第三天，悄悄把MP3塞进他储物柜，里面循环播放着周杰伦的《东风破》。再次相遇时，金钟仁红着脸说：“那首歌……好像能止痛。”

三个月后的某个深夜，江晚柠独自在练习室录制Demo。空调外机的嗡鸣混着她清唱的《东风破》，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唱到“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时，隔音门突然被叩响三声，金钟仁穿着被汗水浸透的练功服探进半个身子，手里攥着舞蹈设计图。

“前辈！”他晃了晃卷边的图纸，发梢滴落的汗珠在设计图空白处晕开小圈水渍，“今天练完新的编舞，突然想到这首歌可以这样跳！”不等回应，少年已经利落地推开杂物，在镜面墙前腾出一片空地，膝盖因为长期跪地练习留下的护膝痕迹若隐若现。

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金钟仁深吸一口气，前奏响起时，他的动作如丝绸般舒展，将古典舞的柔美与现代popping的顿挫完美融合。旋转时衣角扫过墙面发出沙沙声，每个卡点都精准得像踩在音符上，却在副歌前突然重心不稳踉跄半步。

“重来！”他擦了把汗又迅速摆好姿势，第二遍的力度明显更强。身后突然传来惊呼声——Jessica和Tiffany不知何时举着手机录像，前者挑眉：“我们晚柠什么时候有专属编舞师了？”Tiffany已经凑过去看图纸：“这个wave衔接绝了，明天教我！”

2007年8月5日，少女时代出道舞台的追光灯亮起前，江晚柠的手机在化妆台震动。陌生号码的短信写着：“把每个呼吸都当成舞蹈的留白，就像你教我冰敷时的节奏。”她猛地回头，只见门缝外闪过EXO练习生们的身影，金钟仁戴着黑色口罩，露出的眼睛却亮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