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之门

**长白山·青铜门遗址**

风雪呼啸，张清灵站在青铜巨门的残骸前，右眼的青铜光泽在雪幕中若隐若现。解雨臣的银色左手紧握着她，两人掌心的温度融化了飘落的雪花。

"最后一枚碎片。"她举起从故宫地库取回的九龙樽残片，樽身的花纹与青铜门断裂处的纹路完美契合。

黑瞎子的机械眼闪烁着扫描光束："量子封印还剩最后七分钟就会崩溃。"他指向门内扭曲的光影，"所有时间线的残影都在那里。"

张起灵抱着沉睡的婴儿站在众人身后。婴儿左眼的金光突然大盛，照亮了青铜门内无数个重叠的时空——

有的世界里，青铜门依然矗立；

有的世界里，张清灵全身金属化站在门前；

最深处的一个时空中，初代监督者正将银色液体注入年轻解雨臣的脊椎......

"要彻底终结循环，"解雨臣取出半颗水晶心脏，"必须同时关闭所有时空的门。"

张清灵接过心脏，青铜右眼流下一滴金属泪珠。泪珠坠地时，七个时空的"张清灵"同时出现在青铜门前。她们的手一齐按上门扉，齐声诵念：

**"Śūnyatā"**

巨大的青铜门开始崩塌，无数时间线如镜面般碎裂。初代监督者的尖叫从各个时空传来，他的影像在崩解中扭曲变形："你们会后悔的！没有门的世界只会更混乱——"

"不。"张清灵将婴儿交给解雨臣，"只有没有'守门人'的世界，才是自由的世界。"

当最后一枚青铜碎片化为尘埃时，婴儿突然睁大双眼。他的左眼金光化作无数光点，飞向不同时空——

实验室里的白大褂"张清灵"接住光点，销毁了实验数据；

青铜化的"张清灵"用光点填补了门缝；

最年幼的"自己"将光点按在初代监督者的伤口上......

风雪骤停。长白山的朝阳第一次直接照在青铜门遗址上，没有折射，没有扭曲。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轻轻点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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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杭州西泠印社**

吴邪擦拭着新收的战国铜镜，镜背的北斗七星纹路不再发光。王胖子啃着苹果嘟囔："要我说，现在这行当越来越没意思了，连个像样的粽子都碰不上。"

门口风铃轻响。解雨臣牵着一个小男孩走进来，孩子左眼的金光已经褪去，只剩下瞳孔边缘淡淡的琥珀色。

"取个名字吧。"张清灵取下右眼的黑色眼罩——那里不再是青铜眼球，而是一颗普通的义眼，"总不能一直叫他'门的孩子'。"

解雨臣摸了摸孩子柔软的头发："叫'归墟'吧。"

"纪念那道永远消失的门。"

窗外，黑瞎子的笑声隐约传来。他的机械眼在阳光下闪着温暖的光，不再有青铜的冷意。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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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彩蛋**

*某小学课堂，2035年*

"解归墟同学，请用'门'字造句。"

男孩左眼的琥珀色微光一闪："老师，世界上本没有门，走的人多了，就变成了迷宫。"

教室窗外，两个戴墨镜的身影相视一笑，转身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