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面前震耳欲聋的怒吼，田果缩了缩脖子，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迷彩服下摆，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报、报告，我错了！”
“错？”雷神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双手叉腰往前逼近一步，“刚才不还拍着胸脯说时刻准备着吗？怎么转眼就怂了？”
“我……我……”田果急得直眨眼睛，求助的目光在战友们脸上来回扫视，脚底不自觉地磨着地上的石子。
“报告，雷神她——”叶寸心刚开口要打圆场，谭晓琳突然挺直腰板，清脆响亮地喊出一句：“中国女兵，永不言败！”
看着雷神瞬间黑下来的脸，叶寸心无奈的翻个白眼，小声嘀咕：“完了！这下可糟了！”
果然，雷神一听到那句口号，整张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大步流星地冲到谭晓琳面前，几乎贴着她的鼻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中国女兵，永不言败？为什么不会败？那是因为你连上战场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哪来的败仗？”
“打仗？”雷神嗤笑一声，手指重重戳在谭晓琳肩章上：“谁会让你们这样的人上战场打仗？现在还只是在训练场，就像你们这样的人——‘哎呦，子弹离我我好近’，那是你的战友从很远的地方打过去的！”
他越说越激动，挥舞着手臂在队列前来回踱步：“你们连自己战友打的子弹都怕，上了战场，敌人会怎么对你们？敌人的子弹是瞄着你们每一个人打过去的！”
“雷神，我敢！”谭晓琳梗着脖子，双手紧握成拳。
“我也敢！”
“我也敢！”
“好，好，你们很敢是吧？”雷神一把拽过谭晓琳的胳膊，粗暴地把她拖到靶子前，掏出手枪“咔嗒”一声上膛，直接抵住她的额头，“现在呢？还敢吗？”
“敢！”谭晓琳咬紧牙关，虽然小腿在微微发抖，却仍强撑着站稳。
“好！”雷神后退两步，抬手就朝她身后的靶子开了一枪，子弹擦着她的耳畔呼啸而过。他快步上前，几乎贴着她的脸吼道：“现在呢？！”
“敢！只要还有一口气，我的答案就不会变！”
雷神又连开三枪，震耳欲聋的枪声在训练场上空回荡。他嘶吼道：“现在呢？！还敢吗？！”
“敢！”谭晓琳后背紧紧贴着靶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只要我还能说话，答案就不会变！”
“要是我的子弹偏一厘米，你的脑袋早就开花了！”雷神握枪的手青筋暴起，声音嘶哑，“告诉我，你是不是个傻子！”
“是，我就是个傻子……”谭晓琳的声音突然哽咽，缓缓蹲下身去，把脸埋进膝盖，“我这一辈子都是个傻子……”
听着这番对话，雷电突击队的队员们面面相觑：“这？”
“别看我！我不懂！”阎王抬手摸着鼻子，偏过头，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叶寸心。
“这情况有点不太对啊……”哈雷憨憨地看着小蜜蜂递过来的视线，话还没说完就被阎王用手肘捅了一下，赶紧改口：“不是，我是说这到底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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