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开店

“好香呀！”青儿手里捧了一个牛肉饼卷，轻轻咬了一口，薄薄的饼软软糯糯的，嚼着清香不腻、绵软适口的牛肉，立即惊讶地呼出声来。

李子抹了把额头的汗珠，他面前有一个硕大的铁桶炉子，炉子上放着一个圆圆的大饼铛，木柴噼里啪啦的响，饼铛冒着热气，李师傅拿起小刷子在饼铛上轻轻刷上一层卫生油，在刺啦一声的油烟中，一张薄如蝉翼的大圆饼，被他熟练地放到饼铛上，一股特有的面香瞬间溢出，饼铛的温度传给了绵软的大圆饼，一个圆圆的小泡泡迅速鼓起，然后，再把饼张翻转过来，让饼的两面都受热加温，同时在饼上再刷上一层油，稍后，把提前切碎的熟牛肉均匀地摊在圆饼上，顷刻时间，饼熟了，肉也热了。李子熟练地把饼卷成圆筒，两头对折，放在一张正方形的包装纸上，一张肉香诱人的饼卷肉就这样出锅了。它薄如纸张，色泽鲜明，吃起来绵软非凡，香浓适口，任饼的醇香，肉的浓香，飘的很远很远，半条街都能闻到。前来买饼卷的人排起长长的队伍，都快到路中间了。他低头看了眼腰间蹀躞带上的手机挂饰，这从现代带来的唯一物件，此刻正随着揉面动作轻轻晃动。

“店家，你这饼里裹的是啥？”粗布短打的脚夫吸着鼻子凑近案板，被铁板上的酱牛肉末勾住了脚步。

“这叫牛肉饼卷。”李子说，“客官要不要试试？五文钱一个，包你干活不累。”

话音未落，对街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李子抬头望去，只见杨氏羊汤馆门前站着三个敞怀的汉子，领头那个一脚踹翻盛羊杂的木桶，白花花的肠肚混着汤汁溅在青石板上。

"都说西市杨家羊汤赛琼浆，怎的拿骚膻货糊弄爷？"疤脸汉子揪住掌柜杨二的衣领，腰间横刀撞得案板砰砰作响。杨三妹从后厨冲过来，藕荷色的襦裙扫过门槛时绊了个趔趄，发间银梳"叮"地撞在门框上。

李子抄起擀面杖就要过去，杨二被人一脚踹飞，差点撞到打饼的炉子上。李子刚把杨二扶起来，杨二的肋骨断了，伤的不轻，痛苦不堪。李子正要，突然瞥见杨三妹被疤脸汉子逼到墙角，杏眼圆睁却倔强地咬着唇。

“放开她！”大李一声大吼冲过去，擀面杖甩出，正好打在疤脸的手背上。疤脸汉子吃痛松手，李子顺势将三妹护在身后。

“卖饼的小子，你是新来的吧？别多管闲事！你这个月的保护费还没交，乖乖听话，给你打五折。要是管闲事，给你打骨折！”疤脸恶狠狠地说，用手指向李子的脑门。

李子一把抓住疤脸的手指，用力一拧，便形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伴随而来的是疤脸杀猪般的叫声。疤脸瞪着那两个同伙，大声说：“你俩就看热闹，是吧？给我打死他！”

那两个二傻跟班才反应过来，一边一个挥拳打向李子，李子不管不顾，把疤脸的手指又反向拧了个奇怪的角度，疤脸疼的大叫一声跪了下来：别他妈过来！

一个黑脸小跟班踢起的脚立即停了下来，另一条腿却没停住，飞起来摔了个仰面朝天，旁边的白脸跟班却笑场了：哈哈哈哈，真是响脆呀！

疤脸大怒，林二狗，你他妈的笑个屁！

林二狗顿时意识到失态了，赶忙解释说：大大大哥，我笑笑笑笑的不不不不是你。是是是黄三他他太太太搞笑了。

疤脸：好汉，饶命！饶命！饶命！你家的保护费不要了，你放了我吧。

林二狗：对，对，好汉，我们不不不不要了。

李子手里的力道又加大了，疤脸又说：杨二的保护费也不要了。

黄三爬起来说：好汉，你放了我大哥，杨二受的伤，我们我赔钱。黄三把身上的钱掏出来了，递给杨二。杨二却没敢接。

林二狗也掏出来二两银子，递给李子：好汉，这是给您的，误工费。

李子还是没松手，疤脸说：我身上还有十两银子，赔肉钱。行了吧？好汉。

李子这才松开手，说：你们还有同伙吗？

疤脸说：这条街就我们三个，没别人了。

李子好吧，别的街我也不管，这条街不许收保护费。

疤脸：好汉，我们少收点，行不？我们啥也不会，指着这个过生活呢。

李子你们好吃懒做，这样不行。我给你指条路，让你挣点生活费。

黄三问：怎么挣钱？

李子你们给这条街拉广告，介绍客人来买东西，我们给你们分红。介绍一个人，给你们分一文钱。

林二狗问：你们这两家好说，别的店家不认账，怎么办？